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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話,他不能跟司半夏說,生活中,司半夏是自己的妻子,但工作中,他們兩個人甚至都不屬於同一個部門。論職位,吳英澤高她一擋,加上商陸又是公司董事會的成員,更不可能把商陸的言行輕易地轉達給下屬。
「原來如此,這圈子越往上爬越複雜啊……」吳英澤坐在司半夏身旁,雙手緊握,眉頭緊鎖,「真的佩服你能知道這麼多相關的內情。」
司半夏嘴裡塞滿餃子,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她不敢說,誰會犯傻告訴現任老公「我以前經常爬上大佬們的床」,或者是「我經常會送我手底下的藝人到大佬們的床上」呢。「沒什麼好佩服的,你以後慢慢也都會知道。」司半夏含含糊糊地應付了過去。
吳英澤看上去像是沒有想太多,只是輕聲笑著摸了摸司半夏的頭,輕描淡寫地說著:「我跟著陸陸,估計也用不著我操心什麼。」
「那你現在心煩個什麼呢,直接告訴商陸他又闖禍了不就行了?」司半夏蹭了蹭他的手心。
「時間還早,過會兒我會告訴他。」
吳英澤沒有立刻把這件事告訴商陸,而是跟妻子吃過早飯後,立刻趕去了公司。
思來想去,他決定把這件事先告訴趙總。
常山脾氣太爆,吳英澤沒有自信可以說服這位大佬冷靜下來帶自己一起分析什麼。而陽起石又過於圓滑,吳英澤總覺得對方跟自己不是一撥的。
但趙問荊就恰當好處,為了利益可以非常冷靜這一點暫且不說,吳英澤隱約覺得趙問荊非常欣賞商陸,像是把商陸當成了親兒子。
吳英澤記得趙問荊有三個孩子,大女兒在名媛圈子裡非常出名,二女兒在有錢人云集的學校裡每天都開開心心,小兒子一人被放養在英國,沒什麼本事,聽說整日只會吃喝玩樂。
大家都說趙問荊之所以要兒子,就是為了讓兒子來繼承家業的,這家光影集團公司從趙問荊的上上輩就開始打下了地基,前身是解放前給國民黨表演戲曲的大劇院。後來政治動盪,劇院被封,老一輩的人把財產的一大半拿去上交給國家,才苟且存活。
至於剩下的財產,都換成了金磚,用混凝土包裹著砌成了一面牆。
改革開放之後,他們才終於鬆了口氣,把牆裡的金磚摳出來放入市場,成立了一家公司。
之所以叫光影,好像是趙問荊的曾爺爺在決定成立公司之前,站在樹蔭下感慨了句:黨的光輝照耀下,大家的身後都有陰影。
這些故事都是吳英澤從商陸口中聽來的,那小子非常喜歡查人家底兒,但凡是他感興趣的人,祖宗十八輩都給你挖出來曬曬太陽。其他人的故事吳英澤充其量聽個樂兒,但唯獨趙問荊的故事,吳英澤聽完後滿心感慨。
新年第一天,他站在公司樓下,昂起頭望著總公司大樓。
這棟辦公樓目前只有三層是屬於他們光影集團的,但趙問荊曾經說希望今後光影可以有一棟自己的樓。別人說這話,吳英澤也只是聽著笑笑,但趙問荊說出來,他就覺得胸口積著一腔熱血。
「怎麼元旦還來加班啊?」正走著神,吳英澤聽到背後傳來聲音,一回頭兒就看到趙問荊朝自己走過來。
「趙總,元旦快樂!」
「元旦快樂。」趙問荊微笑著點點頭,示意吳英澤跟上,「來公司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兒事,」吳英澤跟著趙問荊走上電梯,「昨天公益活動之後……不知道是誰居心何在的,把鄧紅和商陸捆綁在一塊兒了。」
「哦,我也看到了,」趙問荊解開圍巾喘了口氣,「昨天你們去參加那個活動,有跟程煜飛打過照面嗎?」
「何止是打照面,商陸兒直接去人家的辦公室,跟人家聊起來了。」吳英澤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