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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毛大山像是終於承受不住良心的譴責一般，捂著臉道：「對不住……我真沒想到阿毛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到毛大山如此沉痛的模樣，村民們更是信了大順的推論。

「當家的，你……你喝醉了吧？怎麼亂說話？」李桃香不可置通道。她的兒子怎麼會把她的丈夫推下河？

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叫她該相信誰？

不管信誰，她的心都痛得要命。

毛大山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聲音說：「我也不信啊……可是阿毛他……你不是也知道阿毛早就掉入河中……死了麼？那天阿毛的心都不跳了。」

李桃香一僵，她自然記得這件事。

只是有時候溺水之人會出現假死這種狀態，她當時把阿毛肚子裡的水壓出來了，她以為自己救回阿毛了。

她怕有人說閒話，便沒有和旁人說過阿毛的心跳停過一會兒，只和丈夫說過。

「桃香，過來吧……我們不能讓他一錯再錯了……」毛大山對李桃香伸出了手。

大順也道：「他連續砍了我弟十幾下，你知道他有多殘忍嗎？他肯定不是阿毛，他是怪物！」

「我也瞧見了，河都染紅了，就連河邊的草也變紅了。」

「李氏，你別執迷不悟了，你要繼續護著這個差點害死你丈夫的怪物嗎？」

李桃香抱住阿毛的手，漸漸鬆了。

阿毛摟住自己的母親，李桃香卻含淚推開了阿毛的手。

「娘……」阿毛抖著唇喊了一聲。

李桃香推開阿毛的手，抹著淚，踉踉蹌蹌地跑向毛大山。

阿毛眼神黯淡下來。

他哭了，只是他哭的時候並不出聲，淚水就這麼默默地流下來，看著便怪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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