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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那嘔吐的女孩沒什麼反應,倒是斜靠在病床上的許以藍臉「刷!」地一下變得煞白,懷孕?不會這麼「幸運」吧?
鍾老師敏銳地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許以藍,你怎麼了?」
喊了好幾聲才把魂不守舍的許以藍的魂兒叫了回來:「哦,沒事,突然感覺有點頭暈。」伸手一抹額頭,都是冷汗。
「許以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老師?」
鍾老師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許以藍,突然站了起來:「你等一下,我出去買點東西。」
悄悄在校外的藥店裡買了一盒驗孕棒,鍾老師把它塞到包包最裡面的隔層裡,腳步匆匆地往回走,她真的一點兒也不願意這樣去猜測許以藍,但作為一個教師的敏感卻讓她隱隱有這樣一種直覺。
在鍾老師的心目中,許以藍是一個好女孩,本地人,乖巧懂事、樸素大方,成績不好也不壞,見誰都是笑眯眯地,細聲細氣地說話,長得漂亮,但一點兒也不張揚,本應該是最本分,最不會出事的那種好學生,她真不願意事實真的如她所想。
找了個藉口把許以藍帶到衛生間,鍾老師悄悄拿出驗孕棒塞到她手裡:「進去驗一下。」看著這女孩突然變得白紙一樣的臉和顫抖的雙手,鍾老師就像被一桶冰水兜頭澆下,被澆了個透心涼。
「老師,我……」許以藍聲音沙啞,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然後再也說不出話來,她根本無法想像,如果老師、同學、父母都知道了這件事的話,她即將面臨的後果有多可怕。
鍾老師按住她的肩膀,稍稍使了點力氣讓她安靜下來:「這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我不會隨便告訴別人的,先看看結果如何我們再來想辦法。」
懷著一絲僥倖的心理進了小隔間,幾分鐘之後,看著手中的驗孕棒上逐漸顯現出來的兩條紅色槓槓,許以藍再也支撐不住,一下軟到在了鍾老師的腿邊。
貌似鎮定的鐘老師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是在她的職業生涯中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大事,按照正常程式,她當然應該是報上去,然後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可是這樣一來,這個女孩一輩子的前程說不定就這麼毀了,她怎麼忍心。
可是如果幫她隱瞞下來,一旦事發,毀的可就是自己的前程。
正猶豫不定,許以藍抱著她的褲腿低低哀求:「老師,求求您,不要告訴別人,我會自己解決好的。」
鍾老師嘆了口氣,雙手用力把她拉起來:「先起來再說,一會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老師,您答應我,您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好不好?我一定會自己處理好的,保證不會牽連到您。」
「你現在情緒有點激動,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鍾老師把許以藍帶回了自己的單身宿舍。
她自己也是剛剛從學校裡出來的人,自然知道現在女生打胎不說是家常便飯,至少也是司空見慣的,只是沒被學校抓到,大家也就假裝不知而已。
可是現在自己已經知道,卻要裝作不知道任由她自己去處理,那是萬萬辦不到的,萬一出了事怎麼辦?活生生一條花朵般的生命啊!唉,現在的女生,怎麼都不知道自愛呢?不知道父母會有多心疼嗎?
給許以藍倒了一杯熱水,鍾老師慢慢地斟酌著語句:「這件事我可以不告訴學校,但一定要告訴你家裡的人。」
「不行!」許以藍衝口而出,「不能告訴我家裡,我爸會打死我的。」
鍾老師皺起了眉,也有點急了:「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事呢?我總不可能還幫你瞞著大人,讓你們兩個小孩自己去處理吧!你知道做流產手術也是有風險的,搞不好以後一輩子都不能生孩子了看你怎麼辦!」
許以藍眼淚汪汪:「對不起老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