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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眼睛曾經陪他一起看朱紅的宮牆，還有宮牆下爬行的螞蟻，在那之後，他的世界就被蒙上了一層蒼茫的灰暗。

希珉調開視線，同門上其他侍衛一起垂首肅立，郝曄摘下腰牌遞給他們查驗，閔兮也摘下自己的，近前的一名侍衛來接，她縮回了手藏在身後，走到另外一人的跟前，把自己的腰牌提給了他。

希珉一怔，從她手裡接了過來，上面刻著她的名字：&ldo;閔兮&rdo;。果然是她，他的拇指從那兩間凹槽裡撫過，俯下身把腰牌還給她，&ldo;臣等確認無誤，請格格入內。&rdo;

她收回腰牌在腰間扎束好，跟一枚緞繡的金桂花月荷包並在一起，抬起頭目光怯怯的，&ldo;我瞧你有些眼熟，你叫什麼名字？&rdo;

郝曄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希珉忙挺直身，沖他揖手，九門提督大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ldo;你臉色怎的這樣差勁？什麼時候換的值？&rdo;

他吞吐著開口，&ldo;回大人，醜時。&rdo;

&ldo;放屁！&rdo;郝曄低斥，&ldo;說實話！&rdo;

希珉垂下頭，默了片刻，蒼白的嘴唇囁嚅著道：&ldo;昨天戌時。&rdo;

郝曄霍得一下轉身，目光把周圍一眾侍衛都劈得縮起了脖子，&ldo;常恆！&rdo;他點了隆宗門上侍衛領班的名頭，掃視一眼四周，&ldo;你們這幾個人都是昨天傍晚換值後，一直站到今天早上的？&rdo;

常恆忙走上前，臊眉耷眼的，支吾著應是，郝曄一聲冷笑，&ldo;大內侍衛戌時換班後，夜間醜時下值，你們倒勤謹得很，兩頭頂著星星乾熬著？！&rdo;說著回身看了一眼希珉，&ldo;還是說只有他一人如此？！糊弄誰呢？我從乾清門出身那時候，還不知道你們幾個小子擱哪兒吃奶呢？怎麼著？見人好欺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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