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試探與隱瞞(第1/1 頁)
聽著自己的名字從小姑娘口中說出,衛宴時心一顫,抬眼便觸及將她眸底絲絲縷縷的燥悶,他小心地試探道:“傾禾問他做甚?” 顧傾禾沒有回答,反問他:“你認識?” 語氣不似平常輕輕軟軟的調子,有些衝,又有些急,衛宴時不管是以留白的身份還是自己本身的身份,都是第一次見她這般模樣。 她臉上的急色,不像是對“衛宴時”這個人的期待,反而有種厭與煩。 衛宴時說不上來在讀出她情緒這一刻的心情,嘴角無意識揚起,笑意卻絲毫不及眼底:“宴都人人稱之的‘小閻王’,當朝天子的胞弟,整個宴朝無人不知他,也無人不厭他。怎麼,傾禾也討厭他?” 聽出他的嘲諷,顧傾禾漸漸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壞情緒外露太過明顯,她不動聲色找補道:“不是討厭。只是曾聽聞他幼時持筆文即成,少時學武無一人能敵,有些好奇罷了。” 話雖這樣說,可她臉上毫無好奇之色,甚至談得上寡淡漠然。 衛宴時將她一句“不是討厭”,在心底細細研磨了番,覺出她話裡暗藏的玄機。 答的是“不是討厭”,而不是“不討厭”。 文人講究兩袖清風,傲骨錚錚,亦在乎措辭字裡間的來回斟酌,出口的話常被對家習武的莽夫嘲諷道文縐縐的樣,一點卵用的沒有。 衛宴時介於文人和武夫間,難免沾染兩方相指的惡習。 覺著顧傾禾話裡的味兒,他的情緒不自覺落了下去,丟失已久的心計也開始籠絡起來:“傾禾不喜歡他,挺好的。他後來從軍去了,消失了好幾年,至今未歸。” 他下意識隱瞞了如今的身份,不想從她眼中看到清晰見底的厭惡和煩悶,甚至有些慶幸前幾天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姓名。 “這樣啊。”顧傾禾若有所思應了句,又道:“你知道今年是他從軍的第幾年麼?” 除去真實的身份,其他的衛宴時都如實相告:“第四年。” “留白,”顧傾禾聲線輕輕地說:“你們好像喔。” “是麼?”衛宴時心底的鈴鐺被她觸動,叮鈴一下大聲作響:“哪裡像了?為何我沒覺出來?” “留白,你慌了。”顧傾禾淡淡地指出,“平日裡,你不會問我這麼多話的。衛宴時會的詩詞作賦你也會,他有的功夫你也有,從軍四年而歸的厭食症狀,你前段時間也是如此。” 聽完最後一句,衛宴時頓時平靜了下來:“傾禾,我和他不一樣,我從不討厭食物。相反,我還很喜歡,也曾立志於嚐遍天下美食。方才,我吃了你做的吃食,也未曾有其他反應。” “世間之大,會詩詞作賦的不在少數,會持槍掛劍功夫也不少。兩者肩之,朝廷少,江湖亦不多,可不代表沒有。” “十幾年前將軍府顧南平大將軍是一個,如今江湖中尋卿閣的閣主也是一個,他們同他一樣人人皆知。而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當不得傾禾你這般將我與他相較。”喜歡穿書後,我嬌養了厭食王爺()穿書後,我嬌養了厭食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