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行道間博研論世道 挑天機輪轂偏何方(第1/2 頁)
“博研儀表不俗,身手過人,何以白身自居乎?”關銀屏終於還是問出了那個疑問。
獨孤徹心道:這才莫名其妙的到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連周圍有啥都不知道呢,參軍個屁!不過不能這麼說,遂搪塞道:“豈不聞潛龍勿用乎,是值亂世,若無學成之術,無談定國安邦,縱自保亦是不能。”
“若有識之士皆如此,則蒼生如何,百姓如何?”關銀屏自幼受父親薰陶,耳濡目染,對隱士之道向來不認可。
獨孤徹仰天而望,問曰:“何為蒼生?何為百姓?”伴隨著馬鳴聲,這一問十分突兀。
關銀屏一愣,似乎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接話。
“昔曹孟德屠戮徐州,徐州百姓謂蒼生否?昔三家戰於赤壁,焚溺者謂蒼生否?漢吳兩家定荊南,交州之日,四境蠻夷謂蒼生否?另有一說,你我所斬之山匪,謂蒼生否?”
在獨孤徹機關槍式的一連串發問下,關銀屏啞口無言。
見狀,其亦不再追問,道:“吾有一論,不知當講不當講?”
關銀屏道:“請講。”
“自光武中興漢室,歷二百載矣,今天下三分,若論蒼生,則天下之人皆漢民,夷戎羌狄亦為人,若僅以治下百姓為重者,非王者之道也,曹孟德強軍立威,雖治下百姓亦重稅;漢中王攜民渡江,縱襄樊之眾亦不拒,是此也……”獨孤徹引經據典,侃侃而談道。
只見關銀屏撓了撓頭,一副你說的熱鬧歸熱鬧,我一概懵圈的表情,想了半天,僅以一聲“呃”回應。想了又想,決定轉移話題:“卻不知博研公胸懷天下事,卻非赳赳武夫。”
“嗐,不過粗淺之見,貽笑大方耳。”獨孤徹心道:開玩笑!咱可是經歷過中式教育高考的人,寫了那麼多年議論文,那論據論證啥的還不是信手拈來?憑邏輯說事,我在行啊。
“今家父與曹仁對峙於樊城,卻不知博研公願投家父帳下否?依公之才,必為家父之良助,屏兒願為引薦。”
“莫急莫急,不知前線戰況如何?”
問到這,關銀屏一下子開了話匣子:“嘿嘿,前日裡線報傳來,父親與坦之(關平字坦之。)大哥大獲全勝,曹軍大將於禁被俘,龐德戰死,士卒死傷不計其數……”她開始滔滔不絕的誇耀她的父親。
二人駢行道間,獨孤徹看著時不時露笑的關銀屏,聽著她自豪的話語,感覺其活脫脫一個有了好物什在炫耀中的小姑娘,著實可愛!
關銀屏似乎察覺到對方好久沒說話了,雙手捂住嘴,又放下,尷尬的笑了笑。
獨孤徹一笑還之,問道:“卻不知孫權可有動作?”
關銀屏又是一愣:“汝問東吳……卻是作甚?”
獨孤徹心道:呵呵,至少在沒有改變歷史前,咱可是擁有上帝視角,要是在街邊搞個算卦的營生,吹個上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都是名副其實!這你都嘮了這麼久的水淹七軍了,不出意外,呂蒙那邊也該白衣渡江了,接下來就是公安,南郡接連投降,麥城斷魂,夷陵烈火,白帝託孤……
但是這能說“吾方才一卦得之”嗎?那必不可能!咱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講求個以理服人。於是乎,回道:“今孫劉兩家結盟,關將軍接連大勝,水淹七軍更是威震華夏,東吳應有表示。”
“哦,前日裡有諸葛瑾來訪,言道已見過家父,然卻是求親之事,家父已拒之矣。唉,今家父在前線,吾與安國二哥(關興字安國)卻不能相助,實是心焦。”
獨孤徹大驚:臥槽!這麼快了?按說諸葛瑾來訪,呂蒙應該已經整裝待發,就差一聲令下了。遂不待其抱怨畢,即打斷她,問道:“呂蒙可有訊息?”
“無有,呃……亦不可言之無有。近日坊間多有呂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