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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公說的沒有錯,外公這門手藝,金錢買不到。村裡人不知道而已,外公這門手藝,遵照祖訓,向來只傳家人不傳外人,因此當年她的父親舍下豪門子弟的身份,委身徐家,只是衝著繼承外公的醫術。這麼多年來,暗中來慕名向外公求學的人不會少,只是都遭到了外公鐵定的拒絕。
如今村裡的小孩大人,一得病都跑衛生所,打吊瓶吃藥片,好是好得快,但傷身。哪像她家彎彎,有病自小不需吃半顆藥,在病剛發起時,被她和外公發現,用飲食調節都可以解決掉。所以,赤腳醫生在外頭想掛牌行醫或許難,但是,誰規定赤腳醫生只會坐堂開方?
家中的貴重醫案與製藥工具,早些時候被她和母親偷偷運到其它地方藏起來。因此徐朝貴找人來砸屋時,並未損失到外公留下的寶貴財產。至於外公最珍貴的行醫心得,曾經立過書,但後來丟失,全憑口述傳教給了她。如今她出外要帶走的,主要是一些家傳的藥品。這些東西,幸好外人看不懂不會用,徐朝貴派賊來也不懂得偷。
行李都打點好,徐桂花坐在行李上歇息,見女兒拿了把刀出來,驚道:&ldo;這是‐‐?&rdo;
&ldo;切藥用的。&rdo;安知雅用厚實的布將刀仔細包裹。這是家中最好的一把切藥刀,鋒利不用說,更重要的是祖上傳下來的,刀鋒上帶足了百年以上沉積的藥蘊。製藥工具一般都太重,她帶不走,想來想去,挑了這把切藥刀,且可以用來防身。
徐桂花沒有女兒想的這麼辛苦,把希望全寄託在了安太公的那封回信上。安家如果願意接受她們母女三人,她們一輩子衣食無憂沒有問題。據幾十年前她和丈夫結婚時聽丈夫提過,安家是很有錢的,理應不會吝嗇給她們母女一點錢當生活費。
安知雅在母親揚起希望的臉上淡淡地掃過,並不多說。
彎彎抱著兔子聰聰,眨著大眼睛聽姥姥說城裡有多好,只問:&ldo;到了城裡可以見到爸爸了嗎?&rdo;
這小丫頭,不知怎麼回事,自從見了那個年輕軍官後,心思全黏上這個新認的爸爸了。每天晚上彎彎睡覺前,都要給爸爸打電話。他們父女之間會說些什麼,安知雅沒有興趣聽。姥姥徐桂花偶爾豎起耳朵偷聽一兩句,聽到的大都是:
&ldo;爸爸,媽媽說手機白天讓姥姥幫我保管,怕我會丟,所以彎彎白天不能給爸爸打電話。&rdo;
第一句,小丫頭先解釋自己其實無時無刻在想念爸爸,當壞人的是姥姥和媽媽,但姥姥和媽媽不是壞人,也是為她好。
父親那邊回復小女兒什麼話,徐桂花當然是聽不見的。
&ldo;爸爸,你不用來找我了。我很快要去找你。&rdo;
小丫頭第二句,告訴爸爸自己現在的狀況,免得爸爸找不到自己。
&ldo;爸爸,你住在哪裡?你會搬家嗎?&rdo;
小丫頭第三句,詢問爸爸如今的情況,免得自己過去找不到爸爸。
&ldo;爸爸,我和媽媽搬過去了,你會來和我們一塊住嗎?小朋友們的爸爸和媽媽都是一塊住的。&rdo;
小丫頭第四句,據理力爭,要讓父母同一屋簷下,這樣小丫頭能圓滿天天一家人團聚的心願。
徐桂花長長地嘆氣:這孩子,真是認定了這個父親了,如何是好。如安知雅說了,一旦這男人結婚有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會繼續認彎彎這個孩子嗎?想想都為外孫女未來註定的傷心提心弔膽的,可是小丫頭犟起來的性子與徐雲松安知雅一模一樣,誰說都勸不住。
&ldo;好的。爸爸,等我和媽媽姥姥找到房子住了,馬上告訴爸爸我們住在哪裡。&rdo;小丫頭應該是從爸爸那裡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