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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羨慕此地生機。

幾日不見，清瑜依舊像往常一樣丰神俊朗，只是眉宇之間難掩憂慮，明懷袖盯著他看了好久，才行禮：&ldo;敬拜清瑜仙尊。&rdo;

&ldo;你來忘川浮島後，上清殿繼續商議了你該受的罰。&rdo;

&ldo;是什麼？&rdo;

&ldo;其一，抹去意識，收為一門一派所有。&rdo;清瑜說得很慢，彷彿無法流暢地說出一句話，&ldo;其二，誅殺。&rdo;

明懷袖認為，也和自己預料的不差。

&ldo;你選什麼？&rdo;

&ldo;後者。&rdo;

清瑜良久才說：&ldo;我知道了。&rdo;

明懷袖忽然抱著希冀，問他：&ldo;仙尊，你可有為我爭取過一絲機會？&rdo;

這個問題，清瑜沒有回答是與否。或許他心中有無數次，想衝上清殿所有修士說，只要他清瑜活著一日，就沒人可以動她，可他只保持了緘默。

清瑜是六界唯一的仙尊，是女媧伏羲氏的後人。

&ldo;最後問你一次。&rdo;清瑜回神，眼中閃爍著遲疑，&ldo;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明懷袖說，她想成神。

送走清瑜後，易天行繼續將明懷袖關入囚室，布好陣法後，頗為認同地說：&ldo;若是本座，也不希望還有誰擁有跟她一樣的神火。&rdo;

&ldo;笑話。&rdo;

&ldo;你懂什麼。&rdo;九幽冥火畢竟也是全程目睹過自己與冥主相處的，易天行也不藏著掖著，&ldo;對同一人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情感，毫不意外，可惜你這種靈智是永遠不會懂的。&rdo;

尊她、敬她、愛她，也對她恨之入骨。

&ldo;可惜人族總是執迷於自己既定的判斷，不肯跳出圈外分毫。&rdo;

&ldo;本座同你廢話作甚。&rdo;易天行轉身離去。

【臨雲界-上清仙宗】

竹簾幽蘭香。

韓音奉上茶後，神情猶豫，清玥發覺，便問她是否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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