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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晴晴看向車窗外,怨道:「……又不是沒有家丁小廝,為何非得利用他?」
南宮峽呵斥她閉嘴。
而穆府的馬車裡,遊宣吃著薑糖,將今日在鎮子外的事情告訴穆決,又道:「之前打聽到,鳳家積存的扇子都高價賣給了遊程,可今日鳳遇又運回來幾車扇子,……奇怪。」
穆決不想提鳳家,聞言並未回答。
遊宣自言自語的說了一會鳳家,見穆決神色冷漠,想起什麼,轉移話題,「你吃薑糖嗎?」
穆決看他,「後背還疼嗎?」
遊宣一愣,不知怎麼就點頭示弱了,「疼啊。」
穆決正要伸手說幫他看看,可馬車一停,緊接著,馬車就開始咚咚作響,是有人在外面拿著東西敲打著馬車的車廂。
還有人說著,「南宮峽,你這個挨千刀的負心漢,快滾出來!」
遊宣正要探頭出去,卻被穆決一把拉住,「別動。」
穆決說完就彎腰走出馬車。
遊宣還真沒出去湊熱鬧,他就坐在馬車看熱鬧——穆決剛一下馬車,旁邊馬車的南宮峽也下了馬車。
而圍在馬車外面的都是些穿著一般的普通人,幾步遠的南宮府大門還被砸爛了一扇門,南宮夫人帶著丫環家丁們站在門口,端莊婉約,神色冰冷的看著——南宮峽。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衣著華貴的貌美婦人,金鐲珠釵,珠光寶氣的,她掃視一圈,也盯著南宮峽,道:「我女兒呢?」
南宮夫人開口,「南宮峽,她說我女兒,其實是她女兒——你當年偷梁換柱,可是真的?」
南宮峽眼神躲閃,「夫人,你聽我解釋,當時我們女兒她一出生就是死胎,所以……」
「所以你將你外室生的孩子,抱過來給我,說是我的女兒?」南宮夫人一臉恨意,「一個渾身銅臭味的女人生的孩子,你抱來給我?——南宮峽,這就是你的文人風骨?」
衣著華麗、珠光寶氣的女人很反感這句話,陰陽怪氣的道:「他騙你的,你女兒可不是什麼死胎,是抱來養了幾個月,沒熬過冬天,得病死了。聽說當時我女兒也得病了,不過我女兒命好,活下來了。」
南宮峽咬牙切齒的瞪她,「閉嘴!」
南宮夫人眼前一黑,唿吸都急促了,「什,什麼?」
馬車裡的南宮晴晴如有雷噼,不可置信的走出來,委屈的看著南宮夫人,「阿孃,怎麼回事?」
南宮夫人又氣又恨,指著那珠光寶氣的女人,渾身都在發抖,「你們才是母女,一群混帳,都給我滾!」
南宮夫人說完,轉身就走。
南宮峽連忙去追,卻被女人攔下,「南宮峽,我現在有錢了,不需要你幫我養女兒了,女兒還我,咱們兩清。」
南宮峽一甩手,「隨你的便。」
女人大喜,連忙過去看南宮晴晴,「晴晴,為娘來找你了,乖女兒,跟娘回家去,娘現在能養得起你了,娘給你尋了一門婚事,快跟為娘走……」
南宮晴晴踉踉蹌蹌的往後躲,躲進車廂裡。
女人一愣,轉身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神,「去趕馬車,走。」
她帶來的人正要過去。
卻被攔下。
是折風院的家丁,知了與方桌。
馬車裡,遊宣收回視線,將車窗合上,他後背的傷還在疼,可心情卻很好——
南宮峽,備受梧桐鎮百姓尊敬的南宮先生,口口聲聲最厭惡商人,不喜歡商人身上的銅臭味,說商人唯利是圖,將千辛萬苦才來到他詩會現場的幾個商人,當眾給趕出去。
卻找了一個商人出身的外室。
還把外室生的女兒,抱來給什麼都不知情的正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