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第2/3 頁)
子出門時好像偷偷笑了!”
晏書珩溫聲道:“嗯,我看到了。不僅如此,我還看到穿雲你也笑了。”
穿雲偷雞不成蝕把米,撞上青年溫柔卻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少年一愣,忙抱著兔子奔出室外:“郎君看錯了!我、我去給兔子洗澡!”
晏書珩只是笑笑。
清風入窗,燭火搖曳,明明滅滅的光映得青年神情變幻莫測。
他盯著圍繞燭臺紛飛的白蛾,良久,溫和一笑,取來刀扇,輕輕將飛蛾扇離燭臺,不料白蛾執拗,執意要往燈上飛去。
晏書珩無奈笑之,低頭吹滅燭火。
室內頓時一片昏暗,只隱約看到青年頎長如臨風玉樹的身影。
風勢漸大,竹葉簌簌聲驟如急雨,和不知何時淅瀝響起的雨聲相融,風裹挾著雨,一直吹到數十里開外的山間小院。
阿姒躺在榻上,靜聽千山夜雨,神思飄回兩月前在歷城中的那夜。
那夜,她赤足蹲在窗下柴堆中,雨不算大,但因屋子破舊,牆薄得擋不住聲音,足夠她將屋內一男一女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從此安寧的生活被徹底打碎。
早在那天白日裡,她去城主府中給送爹爹送草藥,卻因走錯路誤闖入一處園子,撞見正在清談的城主和一位年輕郎君。
那年輕郎君面容溫雅清俊,看衣著氣度當是個世家子弟,阿姒當即猜出,那是爹爹口中在城主府養傷的晏氏長公子。
不經意間視線相觸,那年輕郎君竟是溫煦一笑,朝她略微頷首。
溫柔的笑容十分耐人尋味。
當下士庶天隔,她一庶族女郎被世家子弟這般意味深長地看著,總歸不是好事。
何況邊上還有位以好色著稱的城主。
阿姒想著士族多重名聲,估計不會當眾為難她,便裝作驚慌,趁機逃離。
當日黃昏,爹爹鄭五破天荒回了家,說城主夫人對她一見如故,欲認她做義女。
阿姒直覺不妙,沉默不言。
鄭五耐心解釋,稱義女的身份可作為一道護身符——有了城主府這層關係,他們可趁早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否則以她的姿色,若往後夫家弱勢,只怕也會遭惡人覬覦。
在此之前,阿姒就曾因容貌險些被紈絝子弟盯上,為此爹爹特用草藥做了能偽裝胎記的膏藥,讓她出門時塗在額上。
爹爹和他的相好雲娘是阿姒唯一的親人,他們待她一直很好,還曾替她擋過幾次權貴子弟的欺擾,因此她對他們甚是信任。
又因想著興許爹爹能因城主府這層關係得以重用,便應了下來。
可直覺讓她隱有不安。
那夜她輾轉難眠,雲娘夜半忽至,同鄭五提到阿姒的名字。阿姒便多加留意,躲在他們窗下偷聽,這才知道他們的真面目。
原來,所謂的爹爹並不是她的親人,而是撿到她的陌生人!
他一直認為她奇貨可居,起初欲擇良機將她獻給城主,又正逢晏氏長公子途經此地養傷,便改了心思,打算讓她同時被那位世家郎君和城主瞧見,好萬無一失。
好巧不巧,那日塗面的膏藥用完了,雲娘匆匆趕來,說爹爹急缺了味藥讓阿姒送去。那藥是鄭五特製的,城主府沒有,阿姒不忍父親受城主責備,心想只是去送個藥,只要爹爹替她遮掩,應當不會碰到不該碰到的人,不料萬般小心,還是撞上了權貴。
那位世家郎君與她素昧平生。
僅是遙遙一望,連話都未說一句,好色的城主便以己度人,以為那是動了心思。
阿姒猜測,城主夫人認她作義女多半是受鄭五攛掇,一是為迷惑她,二是為了讓城主府和晏氏一族牽扯更深,從而讓鄭五得利,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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