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6 頁)
阿姒自然知道碰不得,她訕訕收回手,並撤回盤在他腰上的腿。
本以為他不會放過調笑她的機會,阿姒甚至編好了說辭,青年卻僅是微嘆一聲,隨即翻過身背對她。
狹小艙內陷入詭異的沉默。
許久阿姒才聽到他恢復清越的聲音:“別怕,時機合適前,我不會動你。”
這話反勾起她更多好奇:“為何從前沒這樣過?你不是喜歡我麼,話本不都說喜歡就會動情麼?”
晏書珩頗無奈:“夫人,我記得我說過,好奇心害死貓。”
阿姒吐了吐舌頭,辯解道:“不是好奇,我是在懷疑你對我的情意。”
其實也挺好奇的。
晏書珩笑了,轉過身看著這牙尖嘴利的女郎,明知她是狡辯,但還是認真答了:“動情和動&039;欲二者差別甚大。”
“有何差別?”阿姒追問。
他聲音慵懶:“動&039;欲不一定意味著動情,動情也不一定會動&039;欲。但動情無法剋制,動欲則可以剋制。”
說了等同沒說。
阿姒回他個不鹹不淡的笑。
“那從前你從未如此過,是因為能忍,還是尚未動情?”
晏書珩又笑了,想把她一把扯入懷裡,但顧及剛熄滅的餘燼可能隨時復燃,最終只是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清潤聲音在江波聲中時隱時現:“從前能忍,如今,也能忍。”
話依舊彎彎繞繞的,但這回阿姒卻聽懂了。以前不會動&039;欲,是因念頭尚淺,後來念頭越發強烈,不免動了慾念,但也依舊能剋制,只是要辛苦些。
她體諒他忍得不易,不再點火。
咚咚咚——
有人在艙外輕聲叩門:“江郎君,船已入建康地界。”
晏書珩低頭看了眼身枕畔萬般糾結的女郎,笑著來到艙外。穿雲滿臉不妙地小聲道:“不知哪個長舌的把郎君今日回建康的事說了出去,只怕會有其他世族子弟來給郎君接風。”
從前郎君每次出行都是擲果盈車的盛況,可眼下不行。商議過後,他們另尋了輛馬車,而那輛立著晏氏旗幟的馬車則坐著破霧和幾名幕僚。
一眾護衛各個俊朗健壯,招眼得很,馬車一駛上官道便被團團圍住。時下民風開放,女郎們大都灑脫,見到合意的郎君會當街投擲瓜果花枝。那等盛況,阿姒失明前就曾見過,沒想到建康的女郎還要熱情,他們的馬車行出碼頭一段距離,還能聽到後方被圍住的那輛馬車周遭熱鬧的說笑聲:“好郎君!”,“晏郎何不出來一見!”,“長公子可是羞於見人?”
阿姒側耳聽著:“夫君,他們口中的晏郎,難不成是晏長公子?”
“正是。”晏書珩收起散漫,“建康女郎們都愛俊朗多才的郎君,長公子是其中翹楚,每每出行都是這般盛況。”
他不瞬目地看著阿姒:“錯過這樣的風華郎,夫人可遺憾?”
可惜非但沒能從阿姒面上看
到半分遺憾(),甚至還看到她眼中閃過的絲絲不屑?()_[((),晏書珩頗為無奈,唯有嘆氣:“你對長公子可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喜。”
正經過一處熱鬧的街市,和竹溪、武陵的市井氣息不同,建康哪怕是商販叫賣聲也帶著歌舞昇平的味道。
晏書珩看著阿姒緊繃著的嘴角,幸虧他說祖父隨族叔在別處安養天年,否則阿姒只怕會更緊張。他伸手握住她在袖擺下緊攥的雙拳:“別怕。”
馬車在他常居的別院前停下,此處僕從都是他的人,正適合安頓阿姒,至於別的,只能等待時機合適再提。
晏書珩把阿姒抱下馬。
他們穿過兩座園子,便到了那栽滿青竹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