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6 頁)
,阿姒心口一緊,竟不知如何面對。
她不由自主攏住衣襟,抿了抿嘴,隨即嘴角被他指腹輕觸。
青年柔聲道:“有些腫。”
哪壺不開提哪壺……
阿姒忍著臊意,不甘示弱地問:“那夫君呢,舌頭可還麻著?”
對面果真無言以對。
停留在她唇上的手亦收回。
阿姒暗笑,他可真是自不量力,明明自個就是個愛害羞的人,卻總是主動挑事。正為扳回一局暗自高興,清雅的氣息忽而近了,後頸也多了一隻手。
他的聲音比從前還溫柔,甚至多了幾分溫&039;存,輕輕揉捏她後頸一處圓潤的骨骼:“夫人不必擔心,我舌頭不麻,你若覺得不夠,我們可以繼續……”
話未說完,門“吱呀”開了。
阿姒的心提起又落下,朝著門邊驚喜喊道:“阿鳶,你來了啊!”
竹鳶錯愕地停住,她一進門便看到女郎坐在榻上,而長公子扣著女郎後腦勺,正將臉深深埋入她頸窩。
竹鳶察覺氣氛不對,端著飯食,不知該進還是該退,徵詢地望向二人。
晏書珩直起身,姿態端方。
他長指輕整衣襬,溫聲道:“無礙,夫人想必也餓了,端過來吧。”
竹鳶忙要上前服侍阿姒。
晏書珩淡道:“不必,我來吧。”
他先從自己碗中舀了勺熱粥,飲一口試試溫。這才拿起阿姒的碗,舀一勺喂到她嘴邊:“嚐嚐看。”
阿姒蹙眉後退了下。
他溫聲問:“是太燙麼?”
阿姒像乍到世間對人間一無所知般,懵懵然搖頭。
今晨起來後他確實太奇怪。
體貼得不像話。
如此倒顯得她像個嬰孩,阿姒實在是不習慣,伸手去接他手中的碗。
“我自己來便好。”
晏書珩按住她的手,勺子輕攪碗中:“昨夜夫人睡下後,我思量許久,是我先前刻意壓抑本性,展露本性倒顯得判若兩人,你疑心也在所難免。往後我不會再偽裝,讓夫人眼裡只有如今的我,忘掉從前的我。”
逐字逐句,無比認真。
尤其最後
() 一句。
阿姒明白了,他還在患得患失,以為她只喜歡從前的他。
讓郎君患得患失,就是她這妻子失職了,阿姒不厭其煩地重複之前的話哄著:“夫君放一百個心,我喜歡的,我很喜歡如今的你。”
晏書珩嘴角彎著淺淺的弧度,舀了口粥,勺子推至她嘴邊。
“既喜歡,就別推開我。”
方才那番話算是白說了,阿姒只好硬著頭皮受他的服侍。
飯後,他扶她去外面透氣。
臨出門前,還不忘給她取來一件披風,披風似乎是他的,甫一披上,清冽的男子薰香環住了她。
阿姒又想起昨夜。
她攏了攏披風,連帶攏緊前襟。
無言對立,晏書珩回味昨夜她的夢話,陡然打破沉默:“這是晏長公子的私船。”
阿姒當即想到夢中郎君那張清俊的臉,似有涼意從後脊爬上,她再次攏緊披風:“夫君怎會上了晏家的賊,咳……”
她假裝風涼,輕咳兩聲,氣息不穩:“怎、怎會上晏家的船?”
晏書珩微笑看著她。
誰上了誰的賊船還不一定。
他斂住嗓音裡的笑意:“我此前替長公子做暗探,因受傷得他體恤,允我轉做文官,還讓他的私船捎我們一程。”
阿姒嚇得把披風領口揪緊,怯怯道:“這麼說,他也在這船上?”
“在也沒事!長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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