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1/10 頁)
溫柔的人也分很多種。
有些人像清溪,朝著既定方向流淌,旁人只需在此等待柔情的造訪。
而有些人,像四月春風。溫柔、無處不在,但猜不准她會先吹向哪。她的嫵媚與生俱來,卻常叫人意想不到。
阿姒便是後者。
元洄因她突如其來的話怔愣。
察覺他發懵,她大概高興了,狡黠都要從笑裡溢位:“又害羞啦?”
元洄沒有應。
她沒察覺到他的視線,很善解人意地笑了:“沒關係的,那不親了就是。”
真是把他當貓兒逗。
此時周圍昏暗,即便看不見,元洄也能想象到她那懵懂無措卻暗藏狡黠的神情,少年無奈笑之,在她剛背過身時伸手,用力把她拉回懷中牢牢困住。
“不是要親麼?”
他低道,語氣低沉危險。
這回換阿姒始料未及,往常出其不意的人都是她,此刻風水輪流轉,她極不確通道:“你、你怎麼學壞啦?”
“與你學的。”
元洄收緊手臂。
那夜過後,被刻意壓制的悸動沉寂已久,驟然被勾出,一點即著,即便驟然熄掉,火星子也在暗暗叫囂。
兩個人都在忍。
靜默須臾,他壓下慾念,把她拉過倆,一下下地輕吻她。
起初溫柔,很快充滿佔有慾。
一吻過後,阿姒上氣不接下氣:“你好像很喜歡親吻?”
元洄問她:“你不喜歡?”
阿姒搖搖頭:“我也喜歡。我只是以為男子大都把親吻當開胃菜……如果可以直奔目的,你們或許都不會親吻。我們是夫妻,夫君你可以要求更多的,但你好像更喜歡親吻?莫非你對男女之事沒興趣?”
元洄應得不假思索:“因為親吻不會讓你痛,但其他事會。況且——”他頓了頓:“你體弱,有孕會傷身。”
阿姒瞬間明白他的顧慮,遺憾但認同地點頭:“也是,我們現在不能放縱。”
元洄輕拍她後背。
她不知又想到什麼離譜的方向,忽地撐起身子,摸索著雙手捧住他的臉:“夫君,你真是好惹人憐愛啊。”
元洄:“……”
簡直把他當弟弟哄。
沒記錯的話,他比她大吧?
阿姒在他唇上吻了下,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遇到你之前,我見過些色字當頭的權貴子弟,各個芝蘭玉樹,其實都把女子當玩物,肆意玩弄,哪裡會為女子的身子考慮,但是你沒有。明明我們都有過肌膚之親了,你還是很剋制。”
元洄陷入恍然。
那句“芝蘭玉樹”讓他想起那個與他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世家公子。
以及那個夢。
還有阿姒說過的“似曾相識”。
一些陰仄的念頭在蔓延。
阿姒自然不知道他心裡的彎彎繞繞,她像得了
什麼寶藏,手腳並用地緊緊纏住少年:“夫君,你真好。”
她膽怯又隱隱漾著好奇的聲音像輕羽,在元洄耳際輕撓:“其實剛剛你不必和我說抱歉的。你我是夫妻,親暱天經地義。我適才只是沒想到你還會……要不是聽到你聲音,我還真會以為你是別人。”
別人……
元洄一怔,旋即,他笑了下:“你想不到的事還有很多。”
她不信:“是麼?”
也不知她是真的不信,還是激將法。
但元洄沒有去證明。
他只是抱緊她:“睡吧,再亂動,我不一定能忍得住。”
阿姒果真乖乖地沒再動。
在臨潁待了數日後,他們北上來到陽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