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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銘隊長幽默的講話贏得了一陣陣掌聲和笑聲。

&ldo;按照我們的領導機關‐‐哈爾濱監獄監獄長梁志同志的指示精神，我們作為初創的勞改隊，今後要虛心地學習和借鑑蘇聯和老解放區改造罪犯的實踐經驗，繼續加強制度建設，迅速把各項規章制度建立起來，讓工作走向正規。同時我們還要繼續加強警民聯絡，推進治安聯防工作。&rdo;張銘隊長停頓了一下，&ldo;最後我宣佈一項決定：經與當地政府協商，我們決定在勞改隊周圍劃定警戒線，成立以牛劍同志為分隊長、李閩為副分隊長的巡邏小分隊，實行24小時不間斷地巡邏，以防範敵特和一切反革命分子的侵擾！&rdo;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

秦梅帶頭呼起了口號：

&ldo;誓死保衛勞改隊！&rdo;

&ldo;堅決打退一切敵人的猖狂進攻！&rdo;

&ldo;東北解放區萬歲！&rdo;

&ldo;人民監獄萬歲！&rdo;

13

牛劍起了一個大早，他見那山崖上光禿禿的白楊樹仍在寒風中搖曳，心想，這白楊樹還真的樸實無華，在一年四季裡，留守著、裝點著，給大地減去了幾分貧寒和寂寞，增添了幾分生動和美麗。

秦梅吃完早餐，正在宿舍看書，室內的梅花開得很香。

秦梅應算是勞改隊的女秀才了，她現在是哈爾濱監獄任命的松花江勞改隊機要秘書、電報員兼內勤幹事，每天除了日常工作，還和男同志一樣三班倒著值班。她看見牛劍走了過來，很遠就主動給他打招呼。

&ldo;牛班長！……哦，不對，今天是星期天，應該稱你為乾弟弟！&rdo;秦梅俏皮地笑著說，&ldo;你今天怎麼捨得到我這裡走走？&rdo;

&ldo;乾姐姐，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會忘記我們擊掌的誓言吧！&rdo;牛劍也笑著說。

&ldo;豈敢！快來坐！&rdo;秦梅忙給牛劍讓座，並關切地問：&ldo;你的病好了嗎？&rdo;

&ldo;好多了，謝謝你的照看！&rdo;牛劍想起自己在病重期間，秦梅一直守侯在他身邊，甚是感激。

秦梅莞爾一笑：&ldo;誰叫我是你的乾姐姐呢！&rdo;

牛劍一進屋就聞到了一陣香氣，見是那盆栽的梅花香。

&ldo;這梅花香還真好聞，從哪裡散發出來的？&rdo;牛劍讚賞道。

&ldo;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rdo;秦梅隨口吟出一句詩來。

&ldo;&l;梅花……香……自……苦寒……來，說得好！&rdo;牛劍一邊念著，一邊思索。他見那梅花株高約15尺，幹呈褐紫色，多縱駁紋，小枝呈綠色，葉片呈圓卵形，葉緣有細齒。

&ldo;秦梅姐，你這梅花是什麼品種？&rdo;

&ldo;應算是野梅吧！&rdo;

&ldo;野梅？我怎麼沒聽說過！&rdo;

&ldo;你這叫做官‐‐僚‐‐主‐‐義！&rdo;秦梅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說。

牛劍被秦梅說得有些窘迫：&ldo;我什麼時候犯了官僚主義了？&rdo;

秦梅又是動人地一笑：&ldo;我說了，你可別生氣！&rdo;

&ldo;好！&rdo;牛劍爽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