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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剛幾句話的威力無異於——
你有什麼小把戲我清楚,但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根本不足為懼。
時晚尋有幾分無語,條件反射般將整個人埋進被子裡。
「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她話聲悶悶的:「我困了。」
其實她現在腦子清明得不得了,毫無睡意。
如果從進入hour的時間來算,她已經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
報社的人會因為她的失蹤報警,但按照她目前的處境來看,手邊沒有任何能跟外界通訊的工具。
別說跟外界接觸了,想報聲平安都困難。
這位裴總沒有問她的來歷,也不像是對她有什麼興趣的樣子。
她盤算不出他到底是什麼人,只能不斷安撫自己,能活命已屬萬幸。
終於,天亮前,雨停了。
裴驍南換了身衣服,洗漱完畢,瞥了眼還在床上安睡的女孩後,轉身出了門。
他給張姨交待了幾句,又給手下人打了個電話。
一切安排完畢後,樓下的那輛路虎才揚長而去。
……
再度醒來,時晚尋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大床比昨晚酒店的還要柔軟,房間的裝潢是北歐式,窗簾被風微微吹拂開,躍金般的陽光透過窗格鋪陳滿地。
她頭暈得厲害,立刻反應過來,自己並沒有身處在昨晚的酒店。
就連自己什麼時候被送到另外的地方,都是完全無意識的。
想到這裡,時晚尋連拖鞋都沒來得及趿上,就急匆匆跑出房間外。
她所處的房間位於二樓,往下走,是通往大廳的樓梯。
張姨在一樓打理盆栽,看到她醒了,面上一點波瀾都沒有。
她低頭看了眼,說道:「小姐,請您穿鞋。」
老婦人給她拎了來一雙毛茸茸的拖鞋,姿態很是畢恭畢敬。
時晚尋面色焦急,懇求地問:「您可以告訴我,我現在在哪裡嗎?」
張姨無動於衷地看了她一眼,繼續給綠植澆水。
「我真的沒辦法了,再繼續失蹤下去,我的同事朋友家人也會很著急的。」
「能不能求您幫幫我?也當是行行好了,我出去後肯定會報答您的。「
「……」
她依舊忙著手頭的活兒,一派油鹽不進,像是沒聽見身邊有個活人說話。
時晚尋試過多次,屢屢碰壁,心底大概有了結論。
這別墅傢俱不多,很多東西都是擺設,應該是裴驍南臨時的落腳點,不常住人。
除了書房她不能踏足,這幾天時晚尋已將別墅的構造瞭解得十分清楚。
房子處在一座海島上,時晚尋去hour調查前看過地圖,這地方可能就在西城附近。
沒有網路沒有訊號,猶如一個密不透風的圍牆,這裡的傭人也不會主動跟她透露任何資訊。
時晚尋的目光黯淡下來,眼前浮現出男人矜貴淡漠的面容。
除了他,她沒有任何突破口。
希望如同戳泡泡,一個一個被粉碎。
隨後幾天,時晚尋乾脆放任自流,給目前的生活找點事情做。
去幫張姨給盆栽澆水、用廢紙做手工、拿幾本舊書翻閱……
煌煌天地,浮現著一抹幽然的藍,靜謐純粹,只有幾座房子孤零零地在島上,猶如幾隻孤舟。
海浪的聲音將萬物細膩得包裹吞噬,潮起潮落,綿延不絕。
導航塔會在天黑後準時亮起,如同暗夜裡的一點星子。
時晚尋翻動著面前的書頁,又掰著手指開始數,她已經待在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