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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斯佳的臉色變得愈發鐵青,譏諷的笑讓她的神情看起來格外詭異:「南,這次倒是敗在你手裡了。」
……
接下來幾天,時晚尋靜靜等待在臨海別墅。
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天晚上肯定發生了什麼非比尋常的事情。
她捉摸不透,只能壓下內心的惴惴不安。
陽光熹微,她坐在房間的飄窗上,隨著海風湧動,少女白色的裙邊像浪花一樣打著轉兒。
張姨見她出神的模樣,溫和地說:「裴先生說他今天也不回來,讓我給您送點東西。」
時晚尋稍感愣怔,發現送來的居然是一束新鮮的玫瑰,花瓣上沾染了些許露水,花香馥郁,被擺放在精緻的瓷器瓶裡。
她眸光微動,莫名想到那一顆糖的味道。
有點甜。
……
同時西城的訊息流通程度跟蛋糕胚膨脹一樣。
娜斯佳被捕一事不脛而走,在眾人間傳得紛紛揚揚。
而議論間,矛盾也對準了裴驍南。
明明是兩個人的交易,偏偏裴驍南能做到全身而退,不得不引人遐想。
不過對齊弘生來說,少了娜斯佳這一個隱患算得上一樁好訊息。
當然,他的疑心並沒有因此打消。
娜斯佳被收網行動逮捕,這中間跟裴驍南脫不了幹係。
萬一有一天同樣的手段對付到自己頭上,恐怕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週六一大早,裴驍南被約過去見齊弘生。
哪料齊弘生正在發脾氣,還泡著熱水的茶杯直愣愣砸向裴驍南。
他可以躲開,卻仍舊站著沒動,任由杯底重重撞向肩膀。
滾燙的熱水瞬間浸濕半邊衣衫。
裴驍南面色改色道:「齊爺。」
「阿南,你來了。 」齊弘生拿起乾淨手帕擦拭著指間,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模樣雖然狼狽,裴驍南對待齊弘生的態度依舊恭敬。
刀疤臉在旁邊喲了聲:「這不是裴總嗎?得了便宜還賣乖——」
齊弘生抬手製止:「阿南也跟了我這麼久,沒功勞,苦勞也是有的,你這麼說未免寒他的心。」
縱使齊弘生明面上將他視為心腹,可也只是將微不足道的酒吧交予他經營,始終沒有袒露自己的核心利益。
這回的走貨更是沒跟齊弘生打招呼,他自然疑慮甚重。
「現在的世道不太平,娜斯佳的事兒不少人懷疑是我指揮你做的。」
他露出打量的目光,試探道:「阿南,你很聰明,這一計說得上一石二鳥了。」
一旁的刀疤臉冷笑一聲:「怎麼偏偏那麼趕巧,你倒是沒什麼事兒——」
伊文還拿著蘋果啃,囫圇反駁:「怎麼就不可能?不是有人說了嗎?南哥察覺到情勢不對,人剛走警察碰巧來了。」
鄭青宇知道齊弘生生氣了不好惹,他們也插不上嘴,默默用手肘撞過去:「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插嘴。」
齊弘生:「阿南,我信任你,也要服眾。你既然替我辦事,我也想把更重的擔子交給你。」
他撐著手肘思忖:「你知道我無兒無女,伊文是我大哥託付給我的孩子,但他還小,性子也幹不了這行。」
「西佧前段時間找過你我也知道。」齊弘生調整了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但論到接班人,只有你最合適,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裴驍南垂眸,眼神如雪冰封,只是應聲:「齊爺對我信任,我很感激。」
齊弘生從黃梨木的座椅上站起來,有意般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賀家你該知道。」
拍的那一處正好是方才被砸到的位置,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