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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喝斥聲、籠裡內外濃重的臭味、同樣被關著的失足女廉價的香水味,還有時不時的喊聲,都成了恐懼的來源,她那時候心裡在想著:完了,這一輩子完了,要掛上這麼一條罪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沒有想到事情變化的那麼快,沒有詢問,沒有提審,有一位女警開了門叫著她的名字,東西發還,面無表情地告訴了她一句:你可以走了。
“就這麼走?”唐瑛一下子怒火中燒,要理論了。
“那你還想住兩天?”女警翻了他一眼,隔著窗喊了聲。
然後仇笛進來了,唐瑛還沒有從仇笛出現的驚愕中省過來,就被他拉走了,飛也似地逃出了分局,一路教著她:和當官的講原則,和當差的講道理,都是扯淡。
她知道仇笛是對的,曾經不止一次看到過法制疏漏給普通人造成的傷害,可全都沒有真切體會過之後那麼記憶猶新。
她撫著手腕,似乎還有傷痕,她看看自己的胳膊,似乎還有疼痛,回憶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宛如一場噩夢,她敲響了四零四的房門,開門的是一位不認識的男子,自稱是祝經理的助理,她似乎沒有印像,進房間剛說兩句話警察就破門而入,不容分說糊里糊塗就被帶走了。
對,羞辱,而且不知道是誰。
權力,有時候就是有錢人手裡的玩具,他們玩得高興,才不會管是不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她默默的擦著身上的水跡,吹著頭髮,心裡那股子鬱結卻是無法消散。洗完了,吹乾了,她將欲出浴室門,稍稍遲疑了一下,房間裡還等著仇笛呢,她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出來的,不過清楚應該和仇笛有關。這時候,她心裡奇怪地有一種很安全的感覺,就像從公安分局出來見到他的那一剎那,就像車上握著他手的那一段路,直到回到這裡。
她掖了掖浴巾,出了浴室,看到了仇笛正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電視,聲音關的很小,她很自然地從行李裡找著換的衣服,看了仇笛一眼,仇笛起身了,像是放心,直道著:“你休息吧,千嬌她們在等謝總來,三點到蕭山,到這裡差不多就天亮了。”
他要走,唐瑛急急地喊了一聲等等,別走,仇笛一回頭,她又省得似乎說錯了,就圍著浴巾,喊著留人,此情此景,怕是錯會意了。她尷尬地拿著衣服,囁喃地道著:“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就在這兒睡吧。”
“我……在這兒?”仇笛愣了下。
“不不不不……”唐瑛慌亂地道,一擺手,胸前稍松,她趕緊捂著,語無倫次地道著:“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換了衣服再說。”
她臉上發燒地進衛生間了,不一會兒換了衣服出來,仇笛還站在原地,她稍有點不自然地道著:“我是說,這麼晚了,就到這個休息吧……我睡沙發上。”
“呵呵……那好吧,睡不了多長時間了,你睡床上吧。”仇笛道,他回坐到了沙發上,關了電視,就那麼躺著,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仇笛沒有關燈,他顧及著這位剛從恐懼中出來的人。唐瑛看了幾眼,心裡奇怪地升騰著一股子不該有的綺念,她默默地坐回到了床上,靠著被子,像是假寐,不過幾次眯著眼偷看一動不動的仇笛,之於他的印像並不是很多,大部分能歸結到沒有教養、性子奸猾、行事尖刻一類,不比包小三強多少。
許是心境的原因,此一時彼一時,唐瑛此時卻覺得,身邊除了他都是不安全因素了,她偷偷地瞟著仇笛標挺的身姿、瞄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看著他極其個性的濃眉大眼,忍不住回想數月前初見時給她的震憾,許是見慣了那些彬彬有禮,突然間這麼一位的野性不馴的一位,給的感覺是如此的另類。
她眯著眼,心情漸漸的平復了,好像又一次握著他寬厚的手掌,靠著他堅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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