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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能不垮麼?這個行業賣的是個人信譽,就哈曼,謝紀鋒要出了事,用不了一星期,人就得跑完。”
“那你找他,意義何在?折了一次的人,在這行再立足不那麼容易啊。”耿寶磊小聲問。
“錯,你應該換個角度看問題,最終定罪的就是這一樁事,你覺得他就這一樁事?沒有其他問題?”仇笛道。
“懂了,嘴牢,是種優秀品質。”耿寶磊笑道。
“更優秀的是,他當庭認罪,主動賠償了受害人家屬四十萬……其實如果判刑,附帶民事賠償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就不賠錢,他也就是判一年半。”仇笛道。
“耶,我明白了,你找了個腦瓜進水的!?”包小三愣愣地聽著,插嘴道。
“寶磊,你覺得呢?”仇笛徵詢地問。
在對與錯、在善與惡、在生存壓力和生活尊嚴之間糾結了這麼久,耿寶磊或許已經能夠理解那種你無法評述對錯的人生,他笑了笑道:“那這個人值得交,對自己做的事,有羞恥心、有愧疚感,進而敢作敢當,也是一種優秀品質。”
仇笛笑了,無言地攬著耿寶磊的肩膀,只有包小三嗤鼻不屑,一豎四根指頭凜然道:“四十萬?擱我們那兒能買一群媳婦,傻X!”
他憤然回頭坐好,大有道不同不相為謀之勢,仇笛和耿寶磊笑笑,不和理想單純的包小三同志爭論這種嚴肅話題了。
車到站,三人提著大包小包,多半都是吃食,在獄外排隊,和銀行叫號差不多,輪到誰,誰才能進去,這種地方也是有潛規則的,而且仇笛應該已經走通了,聯絡到了一個電話,不多會,一位管教幹部出來,招手讓他們進去,直領著三人到第一層會客的地方等著。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啊,藍白相間的獄服,清一水的;光溜乾淨的大禿瓢,清一色的,包小三忍不住笑了,耿寶磊碰碰他,示意這貨安靜,可怎麼安靜得下來,家屬見服刑親人,大部分表情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著說著就號陶大哭。
“至於嗎?這年頭找個管吃管住的地方容易麼?”包小三不理解地看著,很感慨道。
仇笛氣得回頭了,警示著他:“一會兒閉上你的臭嘴啊,我可在這個上面花了不少錢,要因為你黃了,你說結果是什麼?”
這種威脅最有效,包小三一捂嘴,暫停姿勢,我不說可以,讓我給你錢怎麼可能?
等待了不長時間,管教帶著人就來了,比較人性化,是開放式的,而且管教很照顧,給了他們一個靠牆角窗戶的位置,帶到面前時,管教站到了不遠處等著。
初次見面,著實把耿寶磊和包小三雷了一傢伙,坐在桌對面的馬樹成留著短髮,很短,髮色花白,人形削瘦、面色悽苦、額上皺紋幾層,乍一看,怎麼也像在舊社會被迫害了幾十年的苦逼男,還是那種身心都被迫害的一類。
見面足足有一分多鐘,仇笛和對座的馬樹成都一言未發,時間過了一半,仇笛把帶來的東西都放到桌邊時,他才囁喃地說了第一句話:“謝謝!”
“不客氣。”仇笛笑了笑回道:“服刑就快結束了,您好像一點都不高興?”
“如果讓你進來,你會很緊張而且恐懼的。”馬樹成面無表情地道:“就像,在這兒住習慣後,又要出去一樣。”
“據說這兒是所大學,能學到的東西很多?”仇笛笑著問。
“對,最起碼你能學會,窺破別人的陰暗心理,比如,我們並無交情,你一共來了三次,而且往我服刑人員的賬上留了五千塊錢,我就看得出,你所圖不軌。”馬樹成笑道,不過還不如不笑,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一臉褶子,白森森的牙露著,像個巫漢。
“對,你都看穿了,就應該知道,也許我們有機會可以成為朋友的。”仇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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