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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看,是常沛的。我知道,大海正在漲cháo,我已經聞到紅塵的味道了。
&ldo;考完了嗎?&rdo;
&ldo;考完了。&rdo;
&ldo;考得怎麼樣?&rdo;
&ldo;就那樣吧。&rdo;他不是公子潤,我並不強求,敷衍一下,希望適可而止。
&ldo;好,一會兒我去接你,咱們吃頓大餐。嗯,你想吃什麼?&rdo;他問。語氣聽著就開心。
晤,我仔細想了想,&ldo;我想喝粥,熱乎乎的粥,純白的那種。&rdo;
&ldo;那不就是白粥嗎?我都能做。&rdo;
&ldo;我想喝我媽做的那種,特濃、特黏、特嫩的那種。&rdo;
常沛沉默了一會兒,說:&ldo;你想家了?&rdo;
我點點頭,不敢說話。怕哭出來。
&ldo;你等著,我馬上過去,&rdo;他放下電話。
我長出一口氣,只要不提父母,我就可以收回眼淚。這算是想念嗎,還是已經習慣了?
常沛真是好兄弟,帶著我直接去了簋街,一家家店地數過去,最後選中了三汁燜鍋,因為那燜魚味道讓我突然很饞。
他說這是用腦過度需要補充營養,應該吃扒豬臉去。因為按照缺啥補啥的理論,只能用腦子補腦子。我說豬腦補人腦,那是誰補誰?
他哈哈地笑著,極開心地進了門,落座後似乎意猶未盡,他看著窄小的門臉說,不然我們去吃魚頭吧,更補。
我說,我腦子是世界上最好的,不需要亂七八糟的東西。
常沛眼裡都是笑意,似乎考完的人是他。
我問他為什麼這麼開心?他說,考完了就輕鬆了,以後就不用那麼受累了。他也提考試的結果,大概從那個過程走過來的人都知道結果是不可預測,不可提的吧!
常沛給我要了一瓶啤酒,說可以喝,但不能多喝,因為很久沒喝了,猛地喝起來會傷身體。我說,你不要太體貼,太體貼我會變心的。
他笑了,笑得深不可測,那笑意隨著啤酒一起灌進肚子。
我想有些話必須在喝多了之後才能說出來,他有心事,只是需要機會。我又加了一瓶,可直到我們都喝暈了,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絮叨自己如何考研,如何辛苦,如何等待機會。他真的比我成熟,也許他早就學會了即使喝醉也不亂說。
等待結帳的時候,他扒了扒自己的頭髮,說:&ldo;我放棄了那麼多離開的機會,就為了能在這裡做點兒事,可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卻不能讓我發揮,你說我還在這裡忙什麼?!這半年多快一年的時間,我就是一個笑話,一個不折不扣的笑話!&rdo;
這一晚上,他喝了那麼多酒,我知道自己等的或許就是這幾句。&ldo;怎麼了?&rdo;我不敢多問,怕問多了引他注意,但也不敢不問,怕他停住從此不甘心!
他恍若未覺,只是搖搖頭說:&ldo;沒辦法,人家是皇親國戚,我們不過是平頭百姓。實在不行,再找個留爺處吧!&rdo;
我問:&ldo;發生什麼事了?&rdo;
他擺擺手,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說:&ldo;對了,秀秀元旦去公子家過的,全公司都知道了。不知董事長什麼時候過去?&rdo;
有五雷轟頂嗎?應該沒有。天是黑的,地是實的,周圍是嘈雜的,可我怎麼就像遊離在自己身體之外呢?誰把我的肉體和靈魂避開了?
我看著常沛搖搖晃晃地牽著一個女孩的手離開,手搭在她的後背上,似乎在安慰什麼。那個女孩和我長得一樣,哭得眼淚嘩嘩的,可是我怎麼就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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