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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老媽！

&ldo;他……他掙了可多錢了。&rdo;我揀不重要的說。這時候，我發現自己反而願意提到他，凡是跟他有關的都想說出來，&ldo;他說他給外國人當導遊，一個團二十個人，除了正常的導遊費之外，還有小費，每人十美元呢！&rdo;

老媽笑嘻嘻的，&ldo;喲，那可不少呢！但是現在允許要小費嗎？&rdo;

我說：&ldo;雖然也不太好，但他們服務得好，遊客們想表示感謝唄！&rdo;

&ldo;哦，這樣啊！&rdo;老媽沒有如我想像的那般吃驚，但是也很配合地給了&ldo;原來如此&rdo;的表情。我懷疑她根本早就知道。

&ldo;你知道啊！&rdo;

&ldo;這不是你說我才知道嘛。&rdo;

老媽耍滑頭，但這種滑頭似曾相識。我記起以前在學校經常這樣跟公子潤打哈哈，每次他都用&ldo;你等著瞧&rdo;的表情威脅人，最後卻不了了之。

&ldo;媽，你知道我們班的公子潤嗎？&rdo;

&ldo;啊？高中嗎？&rdo;老媽對高中比較熟悉。

&ldo;不是，大學。就是我大二時&l;三八&r;那天滑冰骨折了，送我上醫院的那個男生，後來你去醫院陪我的時候，他不是還去了嗎？就他！&rdo;

老媽想起來了，&ldo;哦，就是那個瘦瘦高高的，看著挺漂亮的小男孩？&rdo;

&ldo;媽，人家是男生！&rdo;我覺得男生比小男孩成熟一些。

老媽沒跟我爭，顯然她比較好奇這個，&ldo;後來你爸把你從學校帶回家，人家還給你買了一堆東西在路上吃，挺會來事兒的一個小孩。他怎麼了？&rdo;

老媽堅持這樣講，我也沒辦法，&ldo;他……他挺厲害的，系裡推薦了一個實習單位，他去做了總經理助理。&rdo;

&ldo;真不錯。那時候他是你們班長吧？我看就挺好的。&rdo;老媽說。

&ldo;但是，他女朋友要去上海，可能他就不能繼續實習了。聽說他也要去上海。&rdo;

&ldo;哦，他有女朋友了？&rdo;老媽好像有點兒跑題，但我也需要這樣的跑題。

&ldo;嗯，我們班的，叫段姜的女生，就是毛筆字挺漂亮的那個。&rdo;

&ldo;沒印象，你不是天天練字嗎？她比你寫得還好嗎？&rdo;

&ldo;當然啦！人家是毛筆字，我是硬筆字，不一樣的。你見過學校的大字報用鋼筆字寫的？！&rdo;

&ldo;那咱也不能自我貶低呀！&rdo;老媽不以為然，好像看見段姜站在面前大眼睛立刻翻出一對白眼仁，看得我通體舒泰。

&ldo;呵呵，怎麼會？！比鋼筆字她根本比不過我，她就是一繡花枕頭，除了寫字抄人家的東西之外，什麼都不會。&rdo;我跟著吹牛，&ldo;系裡有事，都是讓我寫，我寫好後交給她，她再謄抄一遍。當然是咱牛了！&rdo;

&ldo;謙虛點兒！&rdo;老媽意思意思地打擊了一下我，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問我，&ldo;對了，你有什麼打算嗎？&rdo;

&ldo;什麼什麼打算啊？&rdo;我裝傻。

&ldo;別打岔，就是工作的事兒。&rdo;老媽追問。

老爸從門口走過，沒進來，直接進了客廳。一牆之隔，我媽又沒關門，這邊兒講什麼那邊兒可以一字不落地知道，甚至可以推測出每句話的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