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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媽臉色變了變，接著問道：&ldo;那我呢？我也是你媽，為什麼我做了一件讓你不高興的事你就要記恨我？&rdo;

&ldo;我沒有記恨您，真的。&rdo;程寒瀧眼睛看著程媽，&ldo;媽，我對您的感情高於任何一個親人，十多年來從沒有改變過。你最初杭州的那些日子我還想過，假如鞏志忽然對您不好了，或是你們的生活遇到了坎坷，您還繼續回來生活該多好。現在想想挺傻的，媽，這十幾年我挺想您的……&rdo;

程媽聽了這話忍不住痛哭出聲，像是壓抑了多年的感情在這一刻都毫無保留地傾瀉出來。她抱住程寒瀧說道：&ldo;媽又何嘗不想你，媽做夢都想回去給你和成成做飯。寒瀧，媽對不起你，你別怪媽……&rdo;

&ldo;不會的……&rdo;程寒瀧輕輕拍著程媽的後背。

等到程媽情緒穩定下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著程寒瀧說道：&ldo;哎，看我這個人，說正事都扯到這裡來了。我再想想吧，再和你鞏叔去商量一下。&rdo;

程寒瀧介面道：&ldo;媽，您再商量也是一樣，鞏叔永遠都站在您的立場想事情。您現在的身份不同了，我爸也不同了，您有沒有想過，我爸現在也是厲中信的法定愛人。&rdo;

程媽愣住了，瞬間被程寒瀧的這句話驚醒，她似乎一直都不敢承認，也從未接受過這種倫理觀。但是這三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心裡其實已經看明白了許多，包括一些她曾經都沒有體會過的東西。

&ldo;我知道了……&rdo;程媽擦了擦臉說道，&ldo;我這就和鞏志說去，你爸有什麼情況，你要及時打電話告訴我，也告訴你鞏叔。&rdo;

程寒瀧點點頭，兩個人一起走出了屋子。

下午，程寒瀧和厲中信一直在沉默著。程寒瀧總感覺厲中信這三天變了，雖然他依舊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程世，可是他的心情明顯不一樣了。程寒瀧知道厲中信一直認為程世醒來時因為鞏志的刺激，雖然程寒瀧也說不清這件事情，但是隻覺告訴他程世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幾次程寒瀧欲言又止，都是覺得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

&ldo;想說什麼就說了，看你憋了一路了。&rdo;厲中信表情很輕鬆。

程寒瀧想了想，說道：&ldo;其實那天我把情況突然好轉，我覺得並不是鞏叔的刺激。&rdo;

厲中信沉默一陣，繼而很平靜地說道：&ldo;那只是你覺得，就像我一樣，我最初也是那麼覺得，可是到最後還是一樣要接受。&rdo;

程寒瀧苦笑了一下，&ldo;或許吧，我只是把情況和您簡單地說一下，是不是也都是我們自己的推斷。&rdo;

&ldo;什麼情況？&rdo;厲中信還是側頭問道。

&ldo;那天您走了之後，鞏叔就一直在不停地唱，但是我爸毫無反應。後來我們就想可能是鞏叔的聲音變了，於是又找來成成，可是成成剛站在我爸面前，我爸就突然間有了反應。您知道麼？我爸一直在找人，從著急到恐懼再到您後來看到的那個樣子，就是這麼個情況。&rdo;

厲中信臉上沒有任何波瀾，靜靜地點了一根煙，眼睛朝著外面說道：&ldo;成成的功力又增加了。&rdo;

程寒瀧頭皮一陣發麻，有些無奈地問道：&ldo;為什麼您就不能把重點放在我說的後面一句話上面呢？&rdo;

&ldo;重點放錯了，會讓人不太容易接受後面的現實。&rdo;

程寒瀧一副受教的表情，&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