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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如玉，到了眾人腳前，一直託著它的妖力就散了，輕輕站在地中央。

&ldo;這麼貴重的禮物?&rdo;狐七興奮地扭頭看狐二，被狐二一把按住腦袋。

&ldo;還是那隻玳瑁龜送來的。&rdo;狐五將珊瑚捧起來放在側堂進門的條桌上，展開了手裡的賀卡：&ldo;賀喜獲麟兒。&rdo;

&ldo;好。&rdo;狐二點點頭。

&ldo;珊瑚上還有封簡訊。&rdo;狐四從一根長杈上拿下同樣一張紅色的信紙：&ldo;珊瑚的用法……說是給嬰兒當夜燈，可以安撫夜啼;等他大了，可以修行用的靈器;成年後還可以當個樂器。&rdo;

&ldo;樂器?什麼聲音?&rdo;狐七饒有興致地從狐二腿上站起來，幾步湊了上去。

&ldo;替他玩一會兒?&rdo;狐六和狐七是雙生子，剛成年沒多久，興沖沖地沖狐七挑眉毛。

&ldo;信拿來看看。&rdo;狐二在狐四身前攔了一下。

&ldo;剛不是讀‐‐&rdo;狐四的後半句和疑問都吞進肚子裡，他將卡畢恭畢敬地遞到狐二手上，扭頭去一旁逗孩子了。

珊瑚很快響起單調而悅耳的脆響，狐二隨手將賀卡展開，上面的字跡一如以往，一平一直、提勾去捺，皆古樸純真：

&ldo;天降異象，久旱逢霖，是為祥瑞強盛、慈悲大道。神煞海敬以千年珊瑚，賀喜獲麟兒，祝健康伶俐，極獲仙緣。&rdo;

賀詞極古板，卻因為他的字跡，透著一股真誠。狐二將簡訊展開，同樣的字跡，小了幾號，細細講了珊瑚的用處，狐二匆匆一瞥，掃了個結尾‐‐

祝恩公萬事順遂、闔家安康。神煞海，敬上。

連結尾都是一成不變，不知是心誠，還是敷衍。狐二面色不改，將賀卡和簡訊收進袖子裡，又端起茶杯。

&ldo;不知是何恩惠，累神煞海記掛這許久……&rdo;狐母抱著孫子彷彿自言自語，話絲卻鑽進狐二耳朵裡。

從狐三成年禮開始，九尾一家人便開始猜測恩從何來。互相比對一番，年輕小輩都自認和神煞海並無往來，狐父與已故的老龍王雖是舊識，卻也用不上&ldo;恩公&rdo;的名頭，就算是炎鼎大戰同上戰場時，兩人也是互幫互助，談不上單方面的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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