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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希開始真的開始上起班來,一板一眼,十分用心。初到公司的新人,在一個如此快節奏並且競爭激烈的行業,上級沒有時間和耐心帶新人,做不對的就捱罵,罵得狠了,捱過多了,也就記得住了。最難的是在這個行業裡大家有一套自己特定的語言,與語言能力及天賦完全沒有關係,初來乍到的新人,完全是一頭霧水,所以除了更加努力別無他法。
因為生活步調的不一致以及忙,她和範懷遠有時候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她早上走的時候,範懷遠還在睡覺,範懷遠半夜回來的時候,她不是在加班做功課就是已經睡下了,有時候範懷遠吻她的臉,因為真的累,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嗯嗯兩聲又睡下了。到是範懷遠坐在床邊看著她發怔,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得見他略低著頭。
那個時候段文希心裡想著工作,又受著不能言說的隱秘,兩種壓力將她撕扯得十分厲害,有時看著範懷遠心情悲喜不明,卻又要硬裝出沒有事情的樣子,這種內心煎熬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因為最後的決定太過於困難,她像一個徘徊在十字路的浪人,不知道應該選擇哪一個方向,也不知道哪一個方向才是她真正救贖。
範懷遠一如平常的樣子,除了有時會靜靜看著她良久,沒有任何的不同,可越是這樣,越讓段文希覺得窒息,就像離了水的魚,縱然用盡全力的掙扎,也只是無能為力,繼而更加的茫然。
那張光碟一直在那裡,不言不語,可是黑白兩道卻為了它淌盡鮮血。段文希靜靜凝視著,看見透明的盤面映出自己蒼白的臉,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一個在光碟裡,一個在光碟外,而段文希的內心轉輾,到底她要做什麼樣的自己。
窗外若大的城市上空只餘了一輪清冷的明月,若非夜靜更深,又沒有開燈,還真不知道,原來在這樣的環境裡月光還如此明亮,只以為天邊的星光早已敵不過街頭閃爍的霓虹。微風輕拂,伴著月光,在地面刻出或明或暗的陰影。
範懷遠近來的時候,段文希並沒有動,依然端坐在沙發上,好似沒有聽到聲響,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只一味的發著怔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清瘦的身體陷在沙發裡,在暗影之中,就越發顯得贏弱。
範懷遠並沒有覺得十分的意外,微一怔,便走過去坐到段文希的旁邊。他身上充斥著菸酒、香水、女人、還有暗夜的味道,可是坐在她的旁邊卻是平和的,看見段文希手上的光碟,也沒多問,只伸手去拿,可段文希緊攥在掌心不肯鬆手,範懷遠見拿不過來,便鬆了手要站起來。
沒想到段文希卻比他更快,站在他的面前將那張光碟狠狠的砸向範懷遠。
“範懷遠,你早就知道我是和許先生做了交易來勾引你,來算計你的人是不是。”
範懷遠還靠在沙發後背上,略一抬頭,看住段文希,兩個人眼光精亮,互相對視,好似要看進對方心裡一樣。範懷遠對著段文希略點了點道:“是,我知道。”
看他神色如此平靜,一副成足在胸的樣子,段文希只覺得莫名悲傷,心中像煮沸的火鍋,沽沽冒泡卻說不清味道,眼睛裡一瞬間閃過了悟、羞辱、到最後都慢慢化成了悲傷,胸口巨烈的起伏著,可見心中一定十分悲憤,強忍了眼淚,平了氣息,才看著範懷遠說道:“是不是很好玩?看著你的獵物在你的陷阱裡徘徊,猶豫、掙扎,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範懷遠的臉上還是看不出喜怒,這樣的時候他反而更加沉靜,逆著光,只有這眼中眸光如星,靜靜地看著段文希。
段文希見他不肯說話,心中只覺得十分心灰,轉過身來就要往門外走,卻被範懷遠走上前一把捉住道:“你要到哪裡去?”
段文希反手掙脫了不開,只冷笑道:“我到我該去的地方去。”
範懷遠一怔,眼神冷了下來,看著段文希道:“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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