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五章(第2/5 頁)
邊,直至現在,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亦沒有過一個笑容。
那麼,昨夜,在她上山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晏傾君看向祁燕的雙眼裡帶了疑惑,祁燕聽到她的話,仍是不語,動作木訥地拿出兩個包袱,率先出了門。
“他是因為璋華被抓住?”晏傾君站在她身後,將心中的疑慮問出口。
祁燕的腳步停住,背影沉重,垂首。
“你認為他因你而受傷,所以自責難安?”晏傾君追問了一句。
祁燕的腦袋垂得更低,許久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即便沒有璋華,他也逃不掉。”晏傾君低笑,從他進了月神山開始,即便晏璽“不容易”抓到他,他也是無路可逃,入局容易出局難。
祁燕仍是垂著眼低著腦袋,未多語便徑自出了房門。
晏傾君輕蹙著眉頭,想了想沒有什麼東西落下,便也跟著出門。
***
晏璽會急著處理好一切事情,再帶她回南臨是在晏傾君意料之中,只是事情會以一夜之間“五國”變作“四國”為終點,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直至馬車行出月神山腳,晏傾君也未再見到貢冉升一眼,只知昨日的中毒者幾乎全部拿到了解藥。而馬車漸漸遠離貢月,她也沒有多少心思再去思酌貢冉升到底是如何與晏璽交易,怎會輕易交出皇位,甘為亡國之君。
晏璽有意將殊言與晏傾君安排在一輛馬車內,不小的車內溢滿了血腥味。祁燕入了馬車後更加沉默,跪坐在殊言的榻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晏傾君掃了同樣面色蒼白的兩個人,握了握手裡的黃律。
“給他服下吧。”晏傾君將一隻瓷瓶放在榻邊,略略抬眼,掃過殊言毫無血色的臉,迅速撇開,“‘五色’。”
祁燕冰凍般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不解地看向已經靠坐在窗邊的晏傾君。
“若不用‘五色’,不出貢月他就會斷氣。”晏傾君自嘲一笑,她與殊言同車的安排並非偶然,除了她的一條命,她所在意的事情,剛剛露出端倪便被晏璽抓了個準確無誤。
祁燕小心翼翼地拿起榻邊的瓷瓶,猶疑著道:“你……”
千方百計地拿到黃律,如今卻拱手奉上……
“我還有很多事情好奇得緊,不弄清楚怎麼能讓他死。”晏傾君雲淡風輕地倒了杯茶,看向窗外。
朝陽初生,許多猜到卻不想面對的事情,不曾料到卻即將面對的事情,隨著她與南臨的距離越來越近,不得不去面對。
殊言一直緊閉的眼皮,卻在此時顫了顫。
“殊公子……”祁燕拿著正欲開啟的黃律,面露喜色。
晏傾君一眼撇過去,正好對上殊言緩緩睜開的眼。
明明曾經經歷過非人的痛苦,明明現在正在非人的痛苦中煎熬,他那雙眼仍是平靜如冬日結冰的湖面,而那眸子裡的光,比寒冷的冰面要和煦的多。不似晏卿那般帶著狡黠的和煦,是當真如春風般,讓人不由地卸下所有防備的和煦。
他看著晏傾君,微笑。
祁燕忙將黃律和剛剛在殊言身上取下的“四色”一起放在枕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雙手晃過殊言眼前,隨即默默地拉開車簾走了出去。
殊言的眼在掃到裝著黃律的小瓷瓶時,像是突然燃起了燈燭。
晏傾君坐在原位,剛好越過小桌面對殊言。朝陽切入車窗投在她淡漠的臉上,見殊言甦醒,她微微太了眼,又繼續垂下。
“昨夜你和晏璽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晏傾君淡淡地道。
殊言的笑容斂了斂,未語。
“十七年前晏璽利用你找到白夢煙,對她用藥使她忘記一切,然後捏造年齡帶入宮中。”晏傾君眯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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