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第2/5 頁)
圍得水洩不通。這些只會在政變中出現、圍護皇權的夜行軍,不知不覺中侵佔了整個南臨皇宮。
晏傾君可以篤定,不僅是在塔樓外的五十名選婿者,進了塔樓的祁天弈、晏同樣被抓了!今日有幸出逃的,恐怕只有最初離開的商闕。她垂下眼瞼,握緊了袖子裡濡溼雙手上的匕首,心中冷然。
白玄景回頭看她,眼角的笑紋愈甚。
“白前輩帶我去見母親?”眼見二人已經走出宮門,晏傾君服順地、略帶著小心口吻地問了一句。
“嗯。”白玄景應了一聲,自顧走向停在宮門口的馬車。
晏傾君穩了穩氣息,跟上,低笑道:“前輩真是狠心。命人封住塔樓,晏卿即便是想借著內力拼死一搏都無倖存之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也算是前輩半個兒子,竟親手置他於死地……也不知那毒,他能撐幾個時辰……”
白玄景回頭睨了晏傾君一眼,冷哼一聲,“若他聰明不動內力,還能活三個時辰。否則……”
“當場斃命。”晏傾君接過白玄景的話,面上是沒心沒肺幸災樂禍的笑,握著匕首的左手微微向後,看了看天色:三個時辰。
宮門口的馬車並不如晏傾君想象中的,是讓他們乘坐的。她很是詫異地看著白玄景走到馬車前,輕輕地執起韁繩,一個招手便打發掉身邊的人,隨即,默默地牽馬前行,而她只有跟上。
驕陽似火,晏傾君卻覺得頭頂有一塊碩大的烏雲沉沉壓下來,讓人舒暢的三月天,因為兩人一車的沉默前行而變得異常壓抑。
她跟著他,腳步不自覺的變輕,心頭卻是越來越沉,那沉重卻未壓下晏傾君越來越快的心跳。
白玄景沒有她擔心裡的食言而肥,連片刻耽誤都沒有的,拋下不知會發生何事的南臨皇宮帶著她去見母親。不管這“見”是真是假,這麼多個日夜的心心念念,不辭辛苦的跋涉千里,即便現在只有一半的可能就是她真的能見到四年前“死去”的母親,她仍舊是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走的時間漸長,晏傾君覺得自己的意識漸漸開始迷糊,她彷彿能看見母親正在前方向她招手,彷彿能聽見母親在她耳邊喚著“阿傾”,彷彿能逐字逐段地背下母親曾經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叮囑的話。
五年前的三月初三,她對她說,她病了,病得無藥可救。
那麼,今日若是見到母親,她一定要問一句,那病,可是指白玄景?
因為很早很早以前便打算棄她而去,所以盡心盡力地教她。因為想要到白玄景身邊,所以詐死出宮,丟她在東昭皇宮不聞不問。因為不願放棄她曾教她的不可相信的男女之愛,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她生看她死都不願出現。
她只要一個答案,是,或不是?
對,這就是潛伏在她心底,想要找到母親的,最真實的意圖。
她想要個原因,被放棄被拋棄的原因。
她只想問一句為什麼。
晏傾君被自己腦袋裡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找母親,明明是想要藉助母親的力量得到更多的權勢!對,她是愛權愛勢的,什麼原因什麼理由……當然是因為自己的價值不夠才會被拋棄!母親向來是這麼教她的,她怎麼會去問那些愚蠢的問題……只有軟弱的人才會在被拋棄之後反過來質問對方!
也只有在她軟弱的時候才會有質問母親的想法。
晏傾君突然一驚,左手的匕首微微向下,刺破手臂,抓回幾分她的神智。
她抬頭,眯眼看向西方。
暮色藹藹,夕陽西下。
不知不覺居然已近傍晚,三個時辰……她身上的毒,要發作了麼?
春風捲起沙塵,晏傾君的眼裡進了沙,紅著眼眶幾乎掉下淚來,她想要用手揉眼睛,剛剛抬到一半,想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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