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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是衣來伸手的李老夫人哪曾受過傷，這十道傷口雖然都不深，但也痛得她哀哀直叫，身體也抖得更厲害了。&ldo;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rdo;李老夫人拼命地哀求著，生怕自己說錯一下字便會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ldo;放過你？&rdo;姬冰落狂笑了起來，&ldo;老夫人，您是不是在開玩笑？即便是我此刻放過了您，一會大嫂、二孃她們也來的時候，只怕也不會放過您的吧？&rdo;湊到李老夫人的面前，姬冰落輕聲問道，&ldo;她們是怎麼死的，想必老夫人您還記得吧？不知道您晚上做夢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她們的哀叫聲？&rdo;

&ldo;只怕是不記得了。&rdo;應聲走進來的是李月娘，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二三十歲的女子。

&ldo;大嫂、二孃。&rdo;看到她們倆，姬冰落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趕忙迎了上去，&ldo;你們也來了。&rdo;

&ldo;是啊，還真是多虧了這位聞人公子啊。&rdo;李月娘笑著答道，轉頭卻看到了聞人靖宇迷惑的神情，&ldo;怎麼，你還沒有說明原因？&rdo;

搖了搖頭，姬冰落指了指屋裡的那兩個人：&ldo;我都忙著處理這兩個了，哪有時間去說明這說明那的啊。&rdo;

看到玉虛和李老夫人，李月娘猶豫了一下，柔聲對姬冰落說道：&ldo;冰落，這兩個人還是讓我們來處理吧，你就不要再……&rdo;

&ldo;不要！&rdo;堅定地打斷了李月娘未完的話，姬冰落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氣，&ldo;大嫂您怎麼就是想不通，殺一個人也是殺，殺十個人還是殺。已經有這麼多人死在我手裡了，再多這麼兩個我又有什麼好怕的？&rdo;微微嘆了口氣，姬冰落語氣緩和了些，&ldo;大嫂和二孃你們就在旁邊看著，這種動手的事還是我來吧，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rdo;

可是……李月娘還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她知道，自己是懦弱的，懦弱到嘴裡不停地說自己有多恨紀家，卻在機會擺在眼前時仍是不敢動手去報復；懦弱到看到姬冰落殺死一個又一個的人，把那些人的血提供給自己的時候，不敢去看她那哀傷的眼神；懦弱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姬冰落在殺戮中靈魂漸漸變得與牌坊下的那片黑暗一般；懦弱到只敢找藉口來掩蓋自己的自私。

是，是自私。怕自己將來會墮入阿鼻地獄，怕自己將來要經受無盡的苦難，所以只敢躲在一邊享受著姬冰落所帶回來的一切，然後再告訴自己，這些全是姬冰落做的，與自己無關。

&ldo;冰落，&rdo;李月娘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不忍心看再到現在這個姬冰落，&ldo;夠了，你做得夠多了，現在，也是到我去做點什麼的時候了。&rdo;

尾聲（一）

&ldo;到底誰能告訴朕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rdo;李靜闐領著一大群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也不管眼前是誰，逮到第一個人就開始問。

李靜闐若是問的別人，那人就算不知道前因後果，也會將目前的情況對李靜闐說個清楚。可站在門口的，恰巧是姬冰落及李月娘，她們倆正在為接下來由誰去動手而爭論不休，聽到有人插進來，想都沒想，水袖一揚便把李靜闐給&ldo;送&rdo;出了道觀。

&ldo;皇上！&rdo;堂堂一國之君就這麼被打了出去，可嚇壞了周圍的一干臣子，大喊了一聲便紛紛沖了出去。一時間，整個正廳又回復了方才的情況，只除了多出一個紀如江。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