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淡月微雲遇故人(一)(第2/3 頁)
,剛才之所以有些神志不清,大約是受了什麼強烈的刺激。”
楚雲汐急切地問道:“娘,你跟舅舅到底為什麼吵架?他現在人在哪裡?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白蕎垂淚道:“都怪我沉不住氣,禁不住你舅舅的幾句激將,說走了嘴,這才讓你舅舅得知一切。總之,是你舅舅他……一時衝動,跑去長安,找你……找你爹算賬。”
“算賬?”楚雲汐驚口而出:“現在?為什麼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這時候去,那時事情剛剛發生時您不是勸阻了舅舅嗎,如今我們在這裡平平淡淡生活了五年,他為什麼要無事生非,去招惹爹。這太奇怪了。”
白蕎把楚雲汐猛的向外推出兩步,道:“不要問了,你快去攔住他,他已走了多時,不知來不來得及?”
楚雲汐猶疑地環視眾人,不知如何是好。
白蕎忽的淚眼婆娑地仰頭道:“不,不好,你一人去太危險了。”
林月沅挺直身子,拍著胸脯保證道:“蕎姨放心,不是有我呢嗎,我陪雲汐去,只要有我林月沅在,誰也不敢動楚雲汐一根汗毛。”
碧音聽了這話,半哭半笑道:“吹牛。”
林月沅雙手握拳,揚著拳頭,挑眉道:“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碧音躲在青蓴背後,做鬼臉吐舌頭。眾人終於被她倆給逗地破涕為笑。
林月沅的話給白蕎吃了一顆定心丸,在白蕎的再三催促下,林月沅和楚雲汐騎著靈犀駿馬北上追尋白驁而去。
楚雲汐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康復,林月沅顧及她的身體故意放慢了馬速,行半日休半日。
這般慢吞吞地趕路,林月沅微微有些著急,休息時不安地來回踱步,可楚雲汐卻不疾不徐,悠然自得地閉目養神。楚雲汐其實心裡早有打算,她料定以舅舅的聰明才智,身份武功,父親是斷然奈何不了他的。而且她有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舅舅可以將此事鬧大,鬧開,那麼她就有機會見到父親,質問出這些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種種疑慮。逃避了五六年,她發現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反而會是讓問題變得更加糟亂如麻。而且不可否認的說,她心中始終抱住最後一絲微弱的希望,也許父親依舊是那個曾揹著她滿世界騎大馬的人,他依然笑得爛漫的如春天最美麗的春光。
噩夢到了給結束的時候了,楚雲汐仍然固執地甚至是有些偏執的認為這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上天的惡作劇而已。
沉悶的夜色下,一對小姐妹互相依偎地睡在一起,無聲地對抗著不可知的命運前途。穿林風揚起了楚雲汐白色的裙邊和林月沅紅紅的衣袖,好似兩人緊握的雙手般纏繞在了一起。睡夢中的楚雲汐眉頭皺的更深了,而沒心沒肺的林月沅則甜甜地做著美夢,夢裡的她真的成了一位劫富濟貧,懲奸除惡地女英雄,正帶著她的手下的兄弟們收拾蘇曼這個壞女人。
一隻矯健的白鴿悄無聲息地飛入林中,在二人頭頂盤旋了幾圈,長嘯了數聲,落在了楚雲汐和林月沅近前。
蒼鷹的長嘯聲不知怎麼地如林月沅夢中的喊殺聲揉成了一體,林月沅大喝一聲從夢中驚醒,迷迷糊糊地抽出鞭子朝空中甩了過去,口中大喊著:“蘇曼,你個賤人,竟敢暗算我,看我不殺了你。”
楚雲汐嚇得彈坐身子,晃著手腳亂舞的林月沅大聲問道:“月沅,你怎麼了,你快醒醒,我是雲汐啊,我是雲汐啊。”
林月沅愣了愣,抓腦袋道:“我是怎麼了。”她拍拍腦袋想起來,不好意思道:“我做夢呢,嘿嘿。”
楚雲汐搖搖頭對笑笑。隨即,林月沅指著不遠處正在梳理羽毛的鴿子驚奇地道:“雲汐,你看,那是不是咱家的鴿子”
楚雲汐轉過頭來,那鴿子撲稜了幾下翅膀,也不懼人,向緩緩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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