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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點頭贊同。
慕容檀接著道:&ldo;沒錯,況且,此時雙方互相需要,先低頭的那一方,勢必需拿出更多籌碼來,咱們按兵不懂,待他主動上門,方更有底氣。&rdo;
數人再議許久方散。
午後,王誠如病故的訊息傳來。
馮顯反應極快,待慕容檀等人趕去時,他已領著自京城跟來的數個內監候在門外。
內監們常年於皇宮中侍奉,見慣宮廷秘辛,入屋一瞧,便已確定,此人非死於尋常急病,八成是死於中毒。
然是何人所為?
馮顯雖猜測此出自慕容檀之手,卻無證據,只得咬牙吞下。王誠如可是先帝在此佈下的一枚最隱秘的棋子,卻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都怪他掉以輕心,低估了燕王的警戒心。
此時雙方碰面,慕容檀故作驚訝道:&ldo;想不到大監如此關心長史,竟比本王來得還快。&rdo;
馮顯心中暗恨,沖他冷笑道:&ldo;王長史當真是突發疾病而亡嗎?王爺難道一點都不懷疑?&rdo;
慕容檀只佯裝忍著悲痛,不解道:&ldo;大監此話合意?幾位大夫都如此說,難道還會有假?&rdo;說罷,率先入內,衝著床榻上失去生氣之人拜了拜,算是表敬意與惋惜,隨即便出門,招來隨侍,當著眾人的面,一一囑咐要好好操辦後事。
馮顯瞧他這毫無破綻的模樣,恨得牙癢癢。此番來燕地,他非但沒能將燕王妃帶走,沒完成陛下交代的刺探敵情的任務,更損失了王誠如這枚棋子,實在是無顏面見人。
他也不再多留,帶著人匆匆離開:&ldo;回去收拾收拾,過一兩日便回京。&rdo;
身邊有小宦悄聲問:&ldo;大監,咱們就這樣走了?&rdo;
馮顯一噎,伸手照那小宦頭上便是重重一記:&ldo;還不走,留這兒還有什麼用?&rdo;
……
傍晚,慕容檀處理完公務,匆匆回王府寢殿。
行至門外數丈處,忽而想起清晨那碗藥,腳步便頓住了。
他只覺心口有一隻貓爪子似有似無的撓著,只一瞬,便令他渾身發熱,脊背酥麻。
要爭大位,的確該後繼有人才是。況且這本是身為男子都有的欲|望。
他心裡給自己說著這些大道理,似在掩飾自己為美色所惑,抓心撓肺的事實。
好容易不再覺得彆扭,他繃住面上表情,大步跨入屋內。
宋之拂早已在外間候著,一見他回來,即刻柔柔笑著上前,替他寬衣又遞冰涼的巾帕:&ldo;夫君回來了,可需先沐浴?&rdo;
慕容檀此刻格外敏感,一說沐浴,立刻低頭打量自己,在外奔波一天,一身臭汗,滿面塵土,的確該洗洗,免得她心裡嫌棄。
他遂點頭:&ldo;先沐浴吧。&rdo;
宋之拂遂取過換洗衣物,命下人將浴房中備好的熱水倒入浴桶中。
慕容檀行至浴房,跨入門內,回頭一瞧,那小姑娘原本亦步亦趨的腳步已然在木門外停下,正要替他將門關上。
這原是過去數月來慣了的,可今日他只覺心跳得格外快,行為舉止總不受控制,竟直勾勾盯著她問:&ldo;你可要入內?&rdo;
語畢,二人便同時愣住,臉頰慢慢爬上紅暈。
宋之拂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水汪汪的雙目圓睜,滿是驚訝的瞪著他。
這是……令她入內服侍他沐浴?難道還邀共浴?
這這這,也忒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