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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機落空
宋之拂從未見過她這幅頹然模樣,一時無語,只更靠近些,伸手握住他,半晌方道:&ldo;先皇如此防範,定是料定夫君非池中之物吧。&rdo;
慕容檀黯然的雙眼閃了閃:&ldo;也許吧。&rdo;他拖著她的雙手扯進懷中,二人坐於床沿靜默無言,恍如汪洋大海中同乘一葉扁舟。
許久,他鬆手,面上的頹然與傷痛已然一掃而空,恢復往日冷峻莫測的模樣。既然父親如此苦心安排,生怕他這個幼子要搶了長子的皇位,他怎能令父親失望?
思忖片刻,他突然道:&ldo;既已讓同你密會,令我生疑,為何還多此一舉,假你名義寫告密信?&rdo;
宋之拂亦是一愣,隨即想起此事。確然,這封信實在多此一舉,不但不能達成目的,反而更易打草驚蛇,引慕容檀猜疑。
細細想來,應當只有一種可能‐‐
&ldo;還有細作!&rdo;
二人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隨即便一愣,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
慕容檀心中嘀咕,果然是個聰明女子,能與他想到一塊兒去。宋之拂卻有些感激,若他仍是不信她,此刻該猜測,那信卻是出自她手了,他如此說,應當是已將她納入自己陣營之中了吧?
她含著水光的眸子惹人生憐,慕容檀幾乎是一瞬便懂了她心中所想,不由輕嘆一聲,真是難為她,十七八的年紀便活得如此小心翼翼。
他扯出一絲笑,伸手揉揉她發頂,搖頭道:&ldo;比你多活了這樣多年,我自覺不會看錯人。只你無事瞞我,我便不會猜忌於你。&rdo;說罷,話鋒一轉,面目嚴肅,&ldo;還是,你仍有事瞞著我?&rdo;
宋之拂一凜,趕緊用力搖頭,心中卻生出隱憂,她為人所迫,頂著表姐的身份嫁給他,若有朝一日此事被揭穿……
她實在不敢想下去,只在他灼灼的目光裡垂下眼簾。
也不知還能瞞到幾時……
慕容檀不知她的掙扎,只又揉她發頂,便披衣起身。他在府中一事除趙廣源與劉善外,再無旁人知曉,為不引人注目,須得連夜趕往城郊。
踏出屋門前,他頓住腳步,回身望她。
宋之拂立在門邊,躊躇片刻,仰首低聲道:&ldo;阿拂等著夫君回來。&rdo;
他心裡莫名鬆了松,嘴角半分笑意,眼眸濃黑入墨:&ldo;明日午後我便回來。&rdo;
說罷,一轉身,踏入夜色之中。
……
第二日,燕府長史王誠如便急病不起,燕王不在,燕王妃聞訊立即派最好的大夫前去診治。
然大夫診後,卻道王長史乃陳年舊疾,今日忽然爆發,只怕是不好。此話一出,北平諸多燕府臣屬皆前去探望,連居於驛館的馮顯亦也是震驚不已,連忙趕去探望。
王誠如此刻已是滿面青灰,雙目緊閉的躺在床塌上,只餘一口氣吊著,彷彿一夜之間便生命垂危。
他心急如焚,驚疑不定,既懷疑有人暗下黑手,又不死心的在王誠如身邊轉悠找尋許久,希望能得到他留下的隻字片語。然而直至周遭僕役生疑,仍是一無所獲。
午後,慕容檀自城郊歸來,馮顯特往王府面見。
慕容檀一夜奔波無眠,清晨又馬不停蹄的往回趕,面上滿是塵土,卻未顯露半分疲色,聽旁人報王誠如病重訊息時,先是不信,連問三遍,方有些恍惚的信了,連衣裳也不換,便直接往王誠如處探望。
馮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