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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糖餅，而是用白糖熬製的。」青稞酒再次點題。

「山楂檸果……來碗檸果糖水。」

「我要一碗山楂糖水。」

……

這麼一會，又有兩個客人過來。青稞酒熟練的拿碗舀水，每遞一碗糖水，都不留聲色的帶上『大青白糖』。這時小廝回來，周武順有心詢問，思索後還是放下銅板離開。

糖水西市生意火爆，不到一個時辰，西市攤就賣出的七十多碗，西市散客也第一次記住『大青』這個名字。

……

「這幾位兄臺，我們交了三十文攤錢，也沒做違反文昌律例的事情……」和趙小袁二人的意氣風發相比，肖鹿薇這裡愁雲慘澹。一個時辰前，他們準備好大缸瓷碗，開始白糖水出售。有昨天的口碑加持，不到一個時辰，大青東市攤就售出了一百多碗。不僅東市商戶，就連路過的行客也會買上一份。

大青白糖攤人氣暴漲，肖鹿薇準備再接再厲，誰知出現三個打手模樣的大漢。大漢將糖水缸封上，接著將兩人七拐八拐帶到一處茅屋。整個茅屋只有一張圓桌，五張藤椅，整體單調的不能再單調。

「這位兄臺……」肖鹿薇沿茅屋轉了一圈，湊向最近的大漢。大漢目視前方，根本不為所動。

「這是什麼劇情？隱藏任務？」

「按照遊戲套路，這是遇到反派了……」

「主播人生地不熟，應該不會結樑子啊。」

「白糖動了糖餅的蛋糕？」

「亂七八糟的。要我看，就是旁邊茶館眼饞糖餅攤生意……」

……

此時小鹿直播間開啟，遊客們化身福爾偵探。

「我那糖水沒事吧？」肖鹿薇蹲在大漢身旁。她還有一半糖水沒賣完，市價八貫錢！

大漢被肖鹿薇磨的煩了，隨後冷冷吐出兩個字：「沒事。」

「真沒事？你們為什麼要抓我。」肖鹿薇再接再厲。

大漢：……

「小鹿姐，要不要強制下線？」周程程動了動肖鹿薇袖子。他計劃強制下線，再去向青稞酒等人求助。

「不用。」肖鹿薇搖頭。他們剛才被押過來時，途中一直求救，附近商戶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顯然幕後之人在坊市極其臉熟……

就在這認真思索中，院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肖鹿薇連忙起身。

「鹿姑娘，鼠小哥。」半息後，茅屋房門開啟，一個身著褐色長袍，年約四十多歲的男子走進。

「鄒管事？」小鹿亂撞一愣。男子微胖，八字鬍，是東西兩市的管事，她昨天路過管事房，剛見過一面。

「鄒管事這是何意？」肖鹿薇怒了。這一路神神秘秘，她是被官方抓來了？

「鹿姑娘無需動怒。坊市這裡有筆買賣，不知鹿姑娘能否做主？」肖鹿薇正準備唇槍舌戰，只見鄒管事坐到桌前，倒了杯清茶。

「買賣？」肖鹿薇和周程程對視一眼。

半刻鐘後，兩人明白了前因後果。鄒管事全名鄒向榮，是文昌縣長鄒玉樹的堂叔，主管東西兩市。他每月向文昌縣衙繳納固定稅務後，其餘盈利皆可囊入腰中。瓊州遠離朝堂，這也是瓊州各個縣鄉極為普遍的狀況。類似於現代的食堂外包。

現雖海運旺季，但東西兩市人手增多，再加上縣衙上下打點，鄒向榮月末一算，這兩月雖不說虧本，但所有錢物少之又少。鄒玉樹勉強清廉，鄒向榮也不是縣衙底下的土匪。經過認真核算，鄒向榮準備開源節流。

節流自是減少人手聘請。至於開源……他這幾年一直插手米行鹽商的生意，利潤豐厚，風險也大。比如上月，一艘前往淡馬錫的米船出了意外。他直接損失萬兩。近期可開源的生意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