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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何德何能,怎能讓深情男子如此相待?”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很美嗎?美得像首詩。”
“相公,你聽過自古紅顏多薄命嗎?真愛寧願不美,甚至身為醜婦亦無畏,只要能擁有一般的生活,平靜終老便無悔。”
“哦?你怎會有如此感觸?”莫希硯仔細端硯真愛眼眸裡的神采。
“歷代以來,漂亮的女子若不是禍水,便是感情無所依,就像三國甄宓的塘上行這首詩中,悲慼的訴說著——
蒲生我池中,其葉何離離。
傍能行仁義,莫若妾自知。
眾口鑠黃金,使君生別離。
念君去我時,獨愁常苦悲。
想見君顏色,感結傷心脾。
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莫以豪賢故,棄捐素所愛……“
真愛的蛾眉又蹙起,仿若她是詩句中之女子。
眾口鑠黃金,使君生別離……她是在哀悼與耶律煬的愛情嗎?莫希硯的心情一時也低盪了下來。
“想不到我的一番興致,勾起了你的愁緒。”莫希硯打斷真愛繼續吟詩。“咱們就別吟詩了,不如撫琴聽曲吧。”
命人取來古琴,莫希硯伸出長指輕撫琴絃,讓錚錚的音律幽蕩在空氣中。
真愛見夫君興致正高,便隨性配合著音樂聲舞動起來。
一段又一段,一曲又一曲,莫希硯彈得淋漓盡致,真愛舞得完美無瑕。
一天的閒情逸致,終於落幕。
暮色正濃,月影又偷偷溜進了屋裡,真愛坐在窗前,嘴角噙笑。
她和希視就這麼過一輩子,該有多好!
來到幷州之後,他變得溫柔、變得多情,從他不避諱的眼神中,她好似看見了愛戀。
那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她就無須苦苦單戀著他了。
聽見腳步聲踏入房裡,她知道是丈夫來了。
她回首對他嫣然一笑。
那一笑,令莫希硯霎時失了魂。
他從身後摟住她的柳腰,嗅著她身上迷人的香氣,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共賞一輪明月,感受彼此的存在。
這種感覺讓真愛內心充滿甜蜜,但願時間永遠停止,她要緊緊守住這份愛。
“夜深了,就寢吧!我們不能就這麼站著睡覺吧。”莫希硯輕輕的在她耳際說話,那鼻息的熱氣搔得她癢癢的。
他帶著她坐到床沿,輕輕地在她額際上落下一吻。
“你真美。”莫希硯讚歎著。
真愛閉上眼,等待他接下來的動作。
他的唇落在她的鼻、她的頰、她的耳、她的頸……溫柔地挑起她的慾望。
對於希硯的愛撫,她不再羞澀,甚至能大膽的熱情相迎……
一番雲雨過後,莫希硯伏在她的身上不捨離開,直到睏倦而睡去。
緊緊擁著他壯碩的軀體,就算不勝負荷也不想放開;就算希硯只為了她的美麗,而與她有肌膚之親,她都無所謂。
“希硯。”
她輕聲喚著,確定他睡著了,才敢大著膽子傾訴:“我又想到一首詩了: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輩子,我都會用這份心來待你。“
輕輕地將他身軀翻落,使之躺平,再將被子拉起替他蓋好。
“我好愛、好愛你,希硯。”真愛主動吻上他性感的薄唇,激動的淚水盈上眼匡。
愛戀的審視他俊朗的臉龐許久許久,她才伏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