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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身上這間綢衫質地柔軟舒適,花了她好些銀子,不被穿壞而被洗壞那可是大大的不值。於是九疑抬腳,依舊是愉悅地邁著步子,朝鼎華居去了。
她才進了門,還未朝天字一號房走,便見得小二火急火燎地朝她奔過來,“九姑娘,您可回來了!”
小二呼呼喘氣,神色也很是著急。
九疑困惑,問:“怎麼了?”她近日手頭寬裕,賒的各家酒樓店鋪的賬早就還了,什麼事兒能讓小二急成這個樣子?
小二慌忙將手裡捏著的請柬交到她手裡,道:“莫名其妙地您屋子裡就多了這東西,也不知是誰放的。”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出於鼎華居,別是什麼奸惡之徒啊!
那是一張墨藍的鎏金請柬,開啟可見內裡的字也是用金粉和著黏汁之類的東西寫成,幽香陣陣。
九疑笑笑,拍了拍小二的腦袋道:“別怕,有你家九姑娘在,什麼事兒搞不定?”
小二眼見著九疑負手出了門,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暗自思量:我怎麼覺得九姑娘拍我就跟拍小狗似的?
九疑並未執傘,雪落無聲,迷了人眼。她卻是不在乎這些的,柳公子的請柬上只一句話:“人死得很漂亮。”那般挑剔刻薄的柳公子竟讚了她,那她就啥也不在乎了!哈哈!
歡愉時候光陰總嫌太短,不一會兒九疑便熟門熟路地到了肅殺園。這次紅冶也未曾出來迎她,約摸也是覺得沒有必要。
九疑推開園子的大門,走進去所見的依舊是曲曲折折的抄手遊廊,只那兩旁的鳥籠已被取下,使得那長廊更顯寂寥。
園子裡積了一層雪,似是因了時候不長而不太厚實,可也已是有了白雪皚皚的模樣。
還未走到盡頭,目光已是可見盡頭,九疑呆住:一人獨立寒庭,只剪影已恍然如畫。
柳陵鬱身上著了一件湖藍色的錦緞長袍,外罩白狐裘披風,長髮披散,只以一根錦緞髮帶繫住。
寒風瑟瑟,雪花紛紛,而那人半彎著腰,並看不清面容,卻教人覺得那雪中的一抹影子已是充漲了人眼,令萬物失色。
隱隱約約地,九疑似是可以瞧見他內裡衣衫上銀絲穿引,流雲暗紋,婉轉起伏,稀疏處如浪花閒戲,密集處如鳥獸奔騰。同色腰帶緊束纖腰一把,其上枝蔓妖嬈,亦是風流無限,一旁懸雙魚比目玫瑰佩,翠玉剔透,流蘇輕晃,搖搖曳曳。
如此纖弱柔美,真是個宛如絕妙女子的男人,九疑暗想,卻又極快地在心裡甩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呸!他那般陰損的東西,你還念他是絕妙女子!真真是個呆貨!”
柳陵鬱左手託一小瓷碟,裡頭似是放了些許麥粒,右手時不時捻起一小撮,細細地灑下來,有麻雀啄食。
他看得仔細,也未曾抬過頭,卻開了口道:“九姑娘嘴裡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
九疑立時一驚,幾乎是要跳了起來,慌忙恬著臉湊上前去,諂媚道:“柳公子今日的裝扮著實好看,我這不是看呆了嘛!”
柳陵鬱這才站直了身,定定地看著九疑,良久也不見做聲。
他長眉墨黑,溫柔繾綣好似春山柳色,雙眸漆黑,哀怨幽深宛若秋波流水,唇角菲薄,婉麗秀美勝過荷塘花嬌。而那尖俏的下巴藏了一半在毛領子裡,更襯得臉面白如凝脂,還有那三千流雲清泉一般傾瀉的烏髮,上頭點綴了稀稀疏疏的雪花,宛若漆黑夜幕上嵌著的點點繁星。
見九疑愣了神,柳陵鬱卻是笑了,陰陰的,很是不屑,抿著嘴將左手裡的瓷碟子放到她手裡,自己卻是朝內裡走裡去:一個沒骨氣的呆貨,竟還知道什麼是好看!真真是好笑!
這回九疑卻沒跟上去,而是將那手裡的小瓷碟舉過頭頂,抬首眯眼細看,雪花透過指尖落在臉上,她也不在意,只感嘆道:“剔透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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