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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迎燈小聲的:「這算什麼,我室友還光腿呢,反季節戰士。」
新鮮的詞,梁淨詞揚眉:「什麼戰士?」
她不多說:「你又不懂。」
有代溝了,語氣裡還有那麼點跟家裡長輩叛逆叫板的意思。
梁淨詞撐住額,繼續從側邊打量她。
看了一會兒,回歸正題,他又問姜迎燈:「沒跟人鬧矛盾吧?」
她搖頭:「真沒有。」
梁淨詞將信將疑。
他屬實不太會跟女孩子相處,尤其迎燈還比他小了這麼多。
從前念書的時候,梁淨詞就總覺得女生心事挺多,一個個腦袋小小的,也不知道裝了多少國家大事,臉上滿是堆積如山的愁,成天對著視窗有著發不完的呆。
姜迎燈就更是心事重重了。
家中經歷坎坷,她也堪堪成年。梁淨詞多少能理解點她的鬱悶,但並不能完全參透她的那一顆七巧玲瓏心。
他說到底是男人,各方面都與她差異太多。再竭力面面俱到,也不能全然對她情緒的點滴感同身受,無法共情少女的那些低潮與自尊。
所以梁淨詞希望姜迎燈可以和他多說一些話,好好壞壞都可以,多傾訴不是壞事。
偏偏她又不是這樣性子的人。
梁淨詞問半天,姜迎燈才跟他講來龍去脈。
她說肩膀是讓人砸的,不過對方也不是有心。
聽完,他緩了緩,問:「吵什麼架,激烈成這樣?」
她並不清楚吵架的具體內容,姜迎燈咬緊吸管,模糊地說:「她跟她男朋友不會走到結婚,但是兩個人感情又很好,所以很糾結,經常吵架。」
說這話時,有人應景地在唱著一首相愛很難。
歌聲拔得太高,梁淨詞將身子往迎燈這邊偏了一偏,溫淡的視線落在她別在耳後的發梢,揚起來一撮,有幾分俏皮。
他可能是真好奇,也可能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接上話茬,聲音略微沙啞,問了聲:「既然感情好,為什麼不結婚?」
姜迎燈想一想,決定告訴他實情,語氣低抑道:「她男朋友的媽媽有案底。」
「就為這個?」梁淨詞的語氣顯然是略感意外。
姜迎燈將唇齒間的吸管咬得更緊,揣摩這四個字的含義。
就為這個吵架?還是,就為這個不結婚?
她說:「理智不一定能戰勝感情,但現實會。」
梁淨詞又看了她一會兒,眼睫輕垂,少頃,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轉而看向一曲終了的螢幕,他問了一聲:「要不要唱歌?」
姜迎燈為他這樣遊刃有餘地收回話題而黯然一瞬,她搖了搖頭。
梁淨詞淡淡地嗯了聲,看一眼手錶:「那再待一會兒,一會兒提前走。」
「好。」
她淺淺的一聲應答被旁邊女人的聲音蓋過去。
「梁淨詞,你要唱嗎?」
他徐徐偏頭看去。
姜迎燈聽出是顧影明媚的聲音,只低著頭玩易拉罐的拉環。
他聲音淡淡:「唱什麼?」
顧影說:「都可以啊,你想唱什麼?」
有人起鬨說:「要不來首情歌對唱吧,今兒女主持還沒開嗓呢。」
顧影笑著:「你別埋汰我。」
梁淨詞也淺淺地掀了下唇角,淡道:「不了,送小孩兒回學校,她有門禁。」
他找了個天衣無縫的拒絕理由。
顧影表現得也很大方:「那改天咯。」
他點一下頭,客氣道:「一定。」
咕嚕咕嚕,一灌酒被姜迎燈很快就喝了個空。滿腦子想著快走,爭取和他獨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