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5 頁)
見她笑是笑,這笑卻顯得有些疏離。
蘇謙陽陪著兩個孩子說了一會話,讓養娘帶著他們去院子裡玩會,屋子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蘇謙陽坐到了她旁邊,低頭瞥了一眼她的書,是關於大今司律的,“怎麼了?”
蔣茹茵搖了搖頭放下書,笑道,“妾身無事。”
蘇謙陽靠在了墊子上,拿起那本書,“若是無事,那就是不想孤過來了,否則你怎麼會這樣一副神情。”
蔣茹茵微怔,喉中重了幾分,“妾身沒有這個意思。”
翻了幾頁書,蘇謙陽把書擱在了一旁,抬起頭的時候語氣肯定,“你也不是這樣的人,到底怎麼了。”
蔣茹茵輕嘆了口氣,側了側身靠在他懷裡,這姿勢剛剛好遮蓋去了她的神情,“妾身聽說藍家的事了。”
頭頂傳來他的聲音,“你聽說了什麼。”
“藍淑容與人有染,當初選秀藍家用了不正當手段,齊家賜死了。”蔣茹茵說的,就是外面傳的。
就是不看她正面,蘇謙陽也知道她此刻的神情,肯定是有些動容的,蘇謙陽淡淡的開口 ,“昨日深夜,六皇弟去了。”
懷裡的人兒身子一震,繼而是長長的沉默,蔣茹茵不敢去猜這個猜想,藍淑容千方百計要隱瞞的,想遮蓋的,最終都走了。
“六皇弟得的疹病救治的不及時,拖得太久了。”蘇謙陽嘆了一口氣,一隻手自然的握住了蔣茹茵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輕輕的捏緊,“這疹病,皇祖父也有,太醫說這會遺傳,當時父皇沒有得這疹病,皇叔之中,三皇叔和六皇叔遺傳了皇祖父的病。”
伴隨著蘇謙陽說的,蔣茹茵的呼吸猛的抽緊,這訊息比她在假山上聽到的那些還要震撼,更何況是從太子口中說出來的。
她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她就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他為什麼要告訴她!
“父皇當年並不是正統,皇祖父走的早,沒有留下應該留下的遺詔,也許有,但在那個時候確實沒有拿出來,所以當時的宮中,經歷了一場血洗。”蘇謙陽握緊著她的手,複述的語氣很平淡,“三皇叔六皇叔和八皇叔都支援父皇,母后告訴我,當時那場仗打的太慘烈了,死傷無數,二皇叔和五皇叔死了,三皇叔為了保護父王,替他擋下一刀一劍,落下殘疾後沒過幾年就去了,當時的三王妃承受不住打擊,沒多久也去了,留下的孩子還很小。”
“父皇覺得虧欠了他們太多。”良久,蘇謙陽又補充了一句。
虧欠了太多,所以沒辦法在知道自己侄子和自己妃子有染的時候,對他下重罰,那是當初三王爺留下的唯一血脈,更何況還有這天家顏面在,說白了,丟不起這個臉。
“從小父皇就教導我們,要兄友弟恭,就是不希望發生過去一樣的事情。”希望都好好活著,不是為了這個皇位爭奪的你死我活,最終收場的,是在失去許多弟兄之後的成功。
蔣茹茵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呼吸一滯,頭頂又傳來他的聲音,“茵茵,你在躲什麼。”
這兩個字猶如一道閃電,將她的腦海擊的空白一片。
蔣茹茵忽然顯得有些無措,對這另類的親近有些不適,她扭頭過去看蘇謙陽,卻發現他看著自己,目光中帶著一抹篤定,似乎還有點笑意,“你躲不過的。”
蔣茹茵的思緒頓時亂了。
她之前想了這麼多,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去想,如今他的一句話就直接給點破了,她躲不過啊,不想知道的也會知道,想裝作無知的,還是會有人告訴她,將來有一天進了宮,她更不可能做個雙耳失聰的人。
他知道自己對這些事聽到了內情,故意在這裡告訴自己麼。
身在局中,如何能置身事外。
蔣茹茵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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