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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事,大可以取而代之,何必像如今這樣處處受人壓制?若我沒有猜錯,二當家的腿應該不是出於意外吧?”
孫絕聰明人,怎會聽不懂他話中的用意。“你要我們窩裡鬥,好趁此機會脫身?”
“就算二當家你想息事苟安,這回的形勢怕也是不會答應的了:我命令那孫老二留守寨中,他卻縱起這樣一場大火,莫不是想趁亂殺我奪權——你能保證那位多疑妒能的大當家不會這麼想麼?”
“你這是逼得我非叛不可了!”孫絕切齒道。
“話不該這麼說。”即便被那樣的眼神緊盯著,蘇回臉上仍舊是三分不緊不慢的笑意,“原本二當家也不是安於雌伏人下之輩。從這點看,我給了你時機,你予我們生機。更進一步,我可以說——”薄薄的劍鋒在月光下泛著冰雪一樣的光芒,賞心悅目。
“用二當家你一條命,換我們兩條,這是筆怎麼算都值回成本的買賣。”
孫絕抬起眼來,眉頭壓緊著雙目。“的確如此!”
蘇回頭也不回,道:“阿蘅,起來退後。”
阿蘅聞言,回頭看向身後的一道陡坡,咬咬牙掙扎地起了身,往邊沿挪動去。背對著她的蘇回亦在後退著前進。
周圍一陣風掠過樹葉,發出婆娑聲響。
等到蘇回的劍尖逐漸離開孫絕的脖子,二人也已退得遠了。就在蘇迴轉身的間隙,孫絕提刀朝他們猛擲了過去。蘇回餘光瞥見刀光一閃,一把拉過身邊渾然未察的阿蘅,順勢縱身沿著數丈高的斜坡滑了下去,一落地,復又拉起她的手臂道:“這裡不安全,走!”
若這時回過頭,便可看見跛子孫絕已站到了他們適才所在的地方,在陰慘慘的月光下,拔起插入石縫中的彎刀,冷冷地盯著二人逃離的方向……
不知在夜色下跑了多久,蘇回和阿蘅才在一方石壁下停下身。阿蘅待喘息稍定,便問蘇回:“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留下一個孫絕,其遺害不可估量。蘇回處事一向利落,怎麼到頭來反而會放過這最麻煩的一根硬刺?
“殺了他,充其量只是除掉一個厲害些的對手。既然已經抓住了我們和他之間的共同利害,那就不妨用敵人來牽制敵人。”蘇回頓了頓,又道,“更何況,我又不會武功。要真動起手來,不就暴露了麼?”
“……抱歉,你方才說了什麼?”
蘇回淡淡地瞟她一眼,“很奇怪麼,你見過哪個有錢人打架是靠自己的?”
“……”那麼他到底是憑了什麼敢那樣跟強盜頭子對峙的?
若不知道還好,一想到只要他在孫絕面前有些許沉不住氣,兩人這時就都已喪生刀口,阿蘅便止不住一絲涼意躥上來。
到底她的眼光太淺,膽氣也太短,學不會蘇回那樣的談笑風生,舉重若輕。“太危險了。”阿蘅喃喃道。她看著月色下的男人,來不及多想,忽地就將一直壓在喉嚨裡的話問出了口:“蘇回,你出現在這裡——是為了救我?”
然而話一出口,阿蘅就發現自己提了一個很傻很傻的問題。
早在眾人被山賊劫掠的時候,阿蘅就意識到她作為女子更易受到威脅。蘇回或許會試圖救她,但一旦代價超出一個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應有的範圍,人之常情,他會乾脆放棄,而人之常情,她亦不甘心被放棄,所以她才當著他的面將他衣襟內的信封——裡面是他費了好一番心力才與趙竺禎簽下的契書——收到自己身上,結果當時只換來他一句無謂的“請便”。之後她就不再對任何人的搭救抱有希望。可就在她身處絕境的時候,蘇回還是出現了。
那種情況下,他的出現該有多蠱惑人心,連孫絕都問,“這女人對你很重要?”
但事實是什麼,阿蘅,你心中應該有數的。
蘇回見阿蘅脫口而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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