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尖聲大笑中朝他們的大當家走去。孫絕對蘇回道:“這女人我們也要了,公子想必不介意?”
阿蘅已經被甩到馬上去,就像剛剛那具屍體。她沒有精力反胃,努力撐起頭去看蘇回,卻見他只是雲淡風輕地笑了一聲,道:“請便。”
心下一沉。她猜錯了?那信封裡的東西仍不足以讓他冒險救她一救嗎?
眾賊上馬,鞭子一揚,滿載而去。
趴在馬上的阿蘅因一時顛簸,胸口被馬鞍一撞,眼前就暗了下來。最後停駐在她視線中的,是蘇回漸漸變遠的孑立在天地間的身影,神情模糊。
罷罷,她在昏迷前想到,比起對未知的恐懼,昏迷已經是一件太過仁慈的事情。
不救便不救,她且先暈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回
醒來後的第一眼,阿蘅看到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床板、柴垛、碎布,偶有幾滴汙血……一旦猜想到這屋子可能的用途,她差點沒嘔吐出來,只是她的雙手都被反綁在床腿上,一點也動彈不得。
屋裡還有一個女人時刻看顧著阿蘅,她衣衫襤褸,面容麻木,任憑阿蘅如何詢問也始終一聲不吭。四周光線昏暗,連門縫裡透進來的一絲燈光和男人的笑罵聲都算得上一種生氣。
這時,外面有人大著嗓子連聲喊著“允娘”,女人看了阿蘅一眼,匆匆掩了門出去。阿蘅安分得很,動也不動地目送她的背影。待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她長出了口氣,抽出了背後的雙手。
這種時候,真該慶幸她是戲班出身,套環結繩之類的把戲自小學了不少。她靜靜等了一會兒,才悄然起身朝那扇半掩的門走去。
走廊外沒有人。阿蘅細細一想,循著有喧鬧聲和光源的一端摸索了過去。
“這可是咱們乾的最輕鬆的一票!不光這樣,還搶了個娘兒們回來,今晚大哥可有得享受了!”
一靠近就聽見這樣的話,阿蘅抓著壁沿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她小心地探頭看去。白天裡的那幫馬賊正在大廳裡喝酒慶賀。
“要我說哪,這全虧了二當家的好計啊!利用茶夫把那夥人先藥倒,咱們就坐收漁利了!”匪眾中有人舉著海碗大聲道。孫絕聞言,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人不明就裡,大當家反而大笑道:“哈哈哈,他說的沒錯呀,二弟!這要論起機巧來,咱們寨子裡是沒有人及得上你的。連我這個大哥都不得不甘拜下風,聽你安排哪!來來,你們都給我敬二當家!”他說著倒滿一大碗酒,甚至躬下身來雙手奉到孫絕面前,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太恭敬了。阿蘅心感異樣。
他對面的孫絕稍稍沉默,又低頭更加恭敬地把那酒推讓了回去,口中說著,“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哪裡就敢搶了大哥頭功呢?”
到底他還是沒有受下那碗酒。
阿蘅正看著這一出各懷鬼胎的戲碼,身後驀地響起一個聲音:
“你自己解的繩子?”
她吃了一嚇,回頭看去,剛才的女人正站在幾步遠外,沉沉地看著她。
她只離開了一小會兒,這時卻變得衣不蔽體,臉龐浮腫,再看她雙眼通紅,顯然不久前才哭過。面對阿蘅錯愕的神情,女人只是冷冷道:“這次我不揭穿你,但沒有下回。”
阿蘅默了默,道:“你知道繼續呆在這兒我會有什麼下場嗎?”
“我知道。否則他們搶你回來做什麼?——來擦洗一下。”她說著牽起她的手帶她進屋,從頭到尾語氣沒有絲毫起伏。
偏偏正是這樣的麻木,讓人心頭髮涼。
阿蘅坐在床沿,女人擰了毛巾幫她擦掉臉上的塵泥。“長得真漂亮。”她看了看阿蘅的臉,又轉過身去將毛巾擰好,漠然道,“可惜在這種地方,一張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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