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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珩道:「因為如果是四年前,我可能會走錯路,如果是四年前,我會把更多的重心放在事業上,我想給你更好的生活,哪怕你並不需要,哪怕你也有能力讓自己過得更好,但我會忍不住想要給你我所能給的一切。」
「吃的差了,住的簡陋了,讓你無法隨心所欲寫你自己喜歡的東西,為了五斗米費心傷神了,我會心裡覺得虧欠,會覺得對不起你。」
「我把高高的月亮摘下,不是來陪我吃苦受委屈的。」
「追逐事業的腳步快了,總會疏忽更多身邊的東西,那就本末倒置了。」
所以或許現在才是最好的時候,事業的鬆弛讓他更能專注自己想要的,當兩者不可兼顧的時候,他能毫不猶豫將所有都傾斜到江故的身上,他不會為了工作而疏忽江故。
怦然心動的初見,沉澱累積的情愫,他的感情在暗戀裡發芽,在忍耐中生根,那些破土的掙扎,生長時所需要承受的風雨,他不需要江故來承受他感情上的青澀,只需要當這朵花盛放時,江故能過來把它摘下就夠了。
聽著司珩的話,江故突然想起聖保羅在《羅馬書》中所寫:凡事都不可虧欠人,唯有彼此相愛,要常以為虧欠。
從前他只是字面意義的理解,現在突然就能明白這裡面的虧欠是什麼意思了。
愛是虧欠,因為愛,便會虧欠地覺得自己給的不夠多,給的不夠好,而另一方能夠看到這份虧欠看到這份愛而珍惜,那才是愛情最美好的模樣。
江故握著司珩的手笑了笑,他怎麼能這麼幸運,這輩子能遇到這麼好的司珩。
天馬行空地想到一些可能,江故有些好奇地看著司珩:「那如果我們是高中相遇呢?」
司珩一手撐在他的床頭,看著明顯泛起睏意的人,眉眼裡溢滿了溫柔:「如果是高中相遇,那我們會一起做題,一起考大學,我再哄著你來我家吃飯,我媽媽做的糖醋排骨特別好吃,我們會彆扭又直白地表達著愛意,會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江故睡著時臉上是帶著笑的,好像真的吃到了司珩媽媽做的糖醋排骨,在那棟外面種滿了漂亮鮮花的小別墅裡。
前前後後這次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手術後確定他恢復得很不錯,醫生總算是批准出院了。
出院這天又是一群朋友隆重地來接,回到家後,程橙還在門口燒了個火盆:「快來跨一跨火盆灑灑柚子水,把去年的黴運全都跨過去擋在外面,新的一年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事業紅紅火火順順利利!」
江故見他們弄得這麼起勁,自然也就順著他們來了,扶著司珩的手跨過了火盆,又站在門口被程橙用艾葉沾著柚子皮煮的水在身上撒了撒,這才被允許進家門。
這麼久沒見江故的咕哩不知道是看到了江故,還是家裡來了這麼多人興奮的,直接開始在客廳裡跑酷起來,將坐在沙發上的唐兆一踩一腳。
甘辰也來了,帶著一大束鮮花,江故手術的時候他不知道,出於避嫌的心理,他在有意避開一些跟他們有關的資訊,但後來還是知道了,住院的時候他還去看過幾次,這次出院司珩就邀請他過來一起吃頓飯。
程橙走完了去黴運的儀式感後,就拿著手機各種拍照發朋友圈,被一屋子帥哥包圍,簡直不要太幸福。
司珩由著他們熱鬧,這段時間在醫院裡住太久了,怕給江故住抑鬱了,回來自然要熱鬧一下換換心情。
但又怕他們吵到江故,在客廳裡待沒多久,很快就扶著江故回了房間:「累不累?覺得累了不要勉強,睡一會兒,待會兒吃飯我再來喊你。」
手術是做完了,但恢復到能不受影響地正常生活,至少得一年半載的,這期間只能適當的運動,要足夠的休息,半點不能勞累。
江故坐在床邊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