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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聽我說這些瑣碎的事情，已經是一種安慰了。&rdo;

滕翊聽她這麼說，內心頓時覺得愧疚。

&ldo;抱歉，這六年，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都沒有在你身邊。&rdo;

&ldo;扯平，這六年，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也沒有在你身邊。&rdo;

他揚手摸摸她的頭：&ldo;少喝點。&rdo;

&ldo;老闆小氣了?&rdo;

&ldo;倒不是小氣，就是你喝醉了品相不好?&rdo;

&ldo;我怎麼不好了?&rdo;阮妤氣急，&ldo;我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喝醉過嗎?&rdo;

滕翊笑：&ldo;算了，你忘了就算了。&rdo;

&ldo;不行，你說，我喝醉都和你說什麼了?&rdo;

&ldo;你說，讓我可以不愛你。&rdo;

&ldo;……&rdo;阮妤撓頭，&ldo;那我是真醉了，你別和我計較，喝醉了的心思不作數的，你喝醉了你肯定也胡說。&rdo;

&ldo;我喝醉了也不胡說。&rdo;

&ldo;不信。你喝醉了你說什麼?&rdo;

滕翊指了指牆面上懸著的那一簾水藍色的掛布。

&ldo;看到上面的小魚圖案了嗎?&rdo;

&ldo;嗯。&rdo;

&ldo;芮書說，我喝醉了，逮著人就沖人家喊&l;逆水流魚，不死不休&r;。&rdo;

這六年，每當他撐不下去的時候，酒精和菸草能暫時地麻痺他的神經，而這句話，能給他動力。

&ldo;還記得當初你在三門峽和我說過的那些話嗎?現在，那些話，你再對自己說一遍，或許就不那麼難過了。&rdo;

&ldo;你和我一起說。&rdo;

&ldo;……&rdo;

&ldo;說嘛!&rdo;阮妤拉著他撒嬌。

滕翊沒法子，只能一臉寵溺地點頭。

兩人慢慢地開口，一粗一細，一剛一柔的聲音交疊在一起。

&ldo;無論是誰，就算被命運逼到了死角，就算被生活扼住了咽喉，只要還剩一絲掙扎的力氣，就不要放棄。不要順流而下，不要隨波逐流。要做逆水的流魚，不死不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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