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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真可以買到一整瓶安眠藥嗎?那你順便幫我拿張紙上來，我先把遺書寫好，免得警察找你麻煩。&rdo;

話音剛落，擺在床沿的輸液瓶被他拂落在地，脆薄的玻璃渣子飛的滿地都是，大手揪住她纖細的胳膊，把她拽到床邊，男人指著地上的碎片，平靜的說。

&ldo;你撿一片往脖子上劃，我保證不打120。&rdo;

她抬頭看著動怒的男人，沉默許久後開口道歉。

&ldo;我錯了。&rdo;

他表情沒變化，手也沒鬆開。

&ldo;我不該那樣說話，你就當我腦袋被燒糊塗了嘛，別生氣了。&rdo;

她廢了好大力氣，才夠到他的衣角，扯著白色的布料輕輕晃了晃，像個和長輩撒嬌的小孩子。

&ldo;我現在腦袋疼，說話不正常，你就當沒聽見那話，好不好嘛。&rdo;

終於，他慢慢鬆開手，她也收回手爬回床中間，裹著被子問他。

&ldo;我明天的課是不是也上不成了，醫生說沒說我什麼時候能好?&rdo;

&ldo;吃了藥現在就滾。&rdo;

知道他氣還沒消，餘曼低眉順眼乖乖的吃藥，等他快出去的時候才開口。

&ldo;晚餐能把白粥換成皮蛋瘦肉粥嗎?&rdo;

男人腳下沒停，留下滿地的玻璃渣徑直出門，她嘬著唇角小聲吐槽。

&ldo;去了趟歐洲，怎麼還把脾氣養起來了?看這樣，我肯定能提前下崗。&rdo;

下午，她被人弄醒，一睜眼就對上傅卿言淬冰的眼神，一開口，他的聲音和眼神一樣冷。

&ldo;吃飯!&rdo;

一碗香滑軟糯的皮蛋瘦肉粥，讓她忽略了他的臭臉色，才吃完飯，他就準備端碗出去，她急忙揪住他的衣服。

&ldo;你…你能不能扶我去浴室?&rdo;

說完，發現他看的眼神更冷了，還徒增了不少嫌棄，她訕訕地鬆開手，不自然的說。

&ldo;還…還是我自己去吧，今天給你添…啊呀。&rdo;

身體突然騰空，她險些失聲尖叫，抬手下意識想抱他的肩膀，手舉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晚上，他離開前，平靜的提醒她。

&ldo;想自殺，地上都是工具。想上廁所，自己去!&rdo;

作為一個病號，她收到了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嘆息不止。

翌日清晨，她爬出臥室的時候，傅卿言已經出門了，她在廚房忙碌了一會兒，提著保溫杯回自己在學校家屬區的出租屋。

同住的女生也是房東，本校研一的學姐，學業繁重、喜歡安靜、從來不打聽她的私事，這一點讓餘曼很感激。

&ldo;你…怎麼現在才回來，臉色還很差。&rdo;

沒料到學姐在家，正在換鞋的餘曼面上一怔，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ldo;回來拿書去上課。&rdo;

文婷婷平等的點了點頭，好心提醒她。&ldo;要是感冒了，記得吃藥，電視櫃裡有。&rdo;

&ldo;謝謝!&rdo;

對方不以為然的的搖搖頭，轉身進了臥室，她也背著包回臥室找書。

辛辣的薑糖水，幫她撐到下課，收拾書包的時候，被班長喊住。

&ldo;餘曼，你是不是一直沒看群通知?&rdo;

&ldo;嗯?&rdo;

這學期先後出了被追帳和被包養的事，她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