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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稚默默把心裡給自己點的蠟燭往旁邊挪了挪,給季初也點上了一根。
眼看奶奶和沈曼阿姨的樣子明顯是誤會了什麼,但是她也沒辦法解釋,只能祈禱季初一會兒能有個好運吧。
「劉媽,季初呢?」
沈曼女士注意到從書房端著茶壺下來蓄水的劉媽,想起季伯禮好像說過今天找季初有事要談。
果然,劉媽指了指書房,「回太太,少爺和先生正在書房談事情。」
「叫他下來,就說我和媽有事情要問他。」
劉媽深深地明白,雖然季家看起來是季老先生和季先生當家作主,現在輪到了季少爺的手裡,但家庭地位真正地排下來,季老夫人和夫人才是靠前的那位。
因此絲毫不敢耽擱,把水壺往旁邊一放,就這返回去叫人了。
剛好季伯禮父子兩個人重要的事情也談完了,他倆一聽樓下在叫人,理所當然以為開飯了。兩個人一前一後下樓,還沒站定,就聽見季老夫人語氣冷淡地喊了聲,「跪下!」
季老夫人別看現在是個慈祥的奶奶,年輕的時候也是威名在外的一方大佬,直到晚年才漸漸變得祥和起來。
無論是季伯禮還是季初,小時候都沒少挨過季老夫人的批評,因此聽到她這麼中氣十足的一聲,父子倆均是膝蓋一軟。
沈曼女士瞪了來湊熱鬧的老公一眼,補了句,「季初,說你呢。」
季初沒說什麼,脫掉外套搭在一旁的沙發上,走到季老夫人和沈曼的面前,跪了下去。
年稚一看這個陣勢,連忙跑過去跪在季初旁邊,期間還給他遞了個抱歉的眼神。
「奶奶,阿姨,你們聽我說,這件事真的和季初沒有關係。」
這句話是誠心實意地說出來的,畢竟季初這些天的表現,作為一個商業聯姻的丈夫來說完全合格,她並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況且年稚最初的目的只是退婚,如果因為一己之私連累了其他人,那和行事不擇手段的年宏就沒區別了。
「小稚,現在長輩們都在這裡,你把昨晚的事詳細給我們講出來,奶奶給你做主。」
年稚不敢隱瞞,連忙從季初昨夜去公司開始,把詳細過程娓娓道來,「季初今天早上來找我的時候,一看就是在公司加了一夜的班。整件事的起因都是因為我善妒還愛吃醋,行事也跋扈不懂禮數。」
她頓了頓,最後還是忍著不捨,把那句早就準備好的臺詞說出口,「我這種粗鄙的人配不上季家,奶奶,叔叔阿姨,對不起。」
對不起辜負了你們的一腔善意,也對不起你們最初對我和季初的感情施予的厚望。
沈曼跟季老夫人對視一眼,上前把年稚扶起來,「傻孩子,不就是打了個居心叵測的人,你這才哪到哪呀。」
啊?
年稚茫然地抬頭看著眼前三位長輩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知道沈曼女士話裡的含義究竟是什麼意思。
最後還是季伯禮笑呵呵地給她解釋,「你沈曼阿姨年輕的時候可比你狠多了,我倆的訂婚宴上,有個公子哥嘲諷她一個女人在外面打打殺殺不像樣子,她當著一眾貴夫人的面,把那個人揍得鼻青臉腫。」
「還有你奶奶,」季伯禮說這段之前先觀察了一番季老夫人的臉色,「她當年懷著孕,舉著擀麵杖殺到你爺爺聚餐的包廂裡,把那些要給你爺爺介紹小情人的東西,打得頂著一腦袋包滿地跑。」
啪!
是年稚的下巴掉在地上的聲音。
她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這點兒跟杜文欣扯頭花的行為,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季老夫人接著道,「你說的那些禮數一類的規矩,我們家裡也講,但沒有你想的那麼僵化不講人情。況且季家家風清正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