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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晁沖道，&ldo;不管是人是神還是鬼，他們在情感上的體會都是一樣的，接受不了離別……&rdo;

卓忘言沉默了好久，罕見地拍了拍晁沖的肩膀，說了聲：&ldo;這麼多年，辛苦你了。&rdo;

於是，他成功把晁沖也弄哭了。

晁沖跟個終於得到父親承認的少女一樣，淚水滂沱，一邊哭一邊抱住卓忘言，發狂般地拍著他：&ldo;王啊！！終於等到您這句話了，我沒白活！&rdo;

鬼王諦清，也越來越像人了。

晁沖內心暖洋洋的。

卓忘言把晁沖撕下來，嫌棄地丟開。

晁沖一抹淚，叫住卓忘言：&ldo;你身體還好嗎？&rdo;

卓忘言轉過身，懶懶看著他：&ldo;不然呢？&rdo;

&ldo;你的鬼神契約，簽了少說也有幾萬份了……法務部幾乎癱瘓，我是想，這種耗費精氣神的契約，你是否撐得住？上一世，你到最後也沒這麼做。&rdo;

&ldo;那是因為上一次，我做不到。&rdo;卓忘言說，&ldo;這一次，我可以。她在變強，我也一樣。&rdo;

&ldo;您現在，還剩多少天？&rdo;晁沖說，&ldo;這份契約可不僅是消耗煞氣，還會耗費您的生機。妙妙之前種的那些，夠用嗎？&rdo;

&ldo;能撐過春天。&rdo;卓忘言一笑，像春風來早，&ldo;我相信她。&rdo;

他的消耗速度快，然而這一世的花神，也越發乾脆果決，儘管他常說她是個慢性子，但他相信，她這份事業，會一直不停地做下去。

他的生機不會斷絕，因為她在。

也因此，他能為她保駕護航。

&ldo;真讓人羨慕啊……&rdo;晁沖由衷感慨，&ldo;越來越有默契了。&rdo;

卓忘言夾著書本，開啟了檔案室。

蘇妙皺著眉，讀著煞鬼們的資料。

卓忘言坐下來，靜靜看書。

&ldo;晁律師說，你把法務部暴力撤除了。&rdo;

卓忘言問：&ldo;你不喜歡這種方式嗎？我是想讓你不這麼辛苦……一個區一個區的談合作，我怕人太複雜，會耗費你的精力，不值得。&rdo;

蘇妙忽然笑了起來，她伸了個懶腰，躺在了卓忘言懷裡，抱著他的腦袋，低聲笑道：&ldo;不，是心有靈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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