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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又教她希望幻滅?
她在這裡那麼努力維護她的愛情,琇玟姐怎麼說不要,就隨手拋棄?
她的辛勤、她的壓抑,到頭來只是場笑話?
她明白自己無權埋怨琇玟姐,她是始作俑者,該苦該痛,皆是命定。只是……怎麼辦呀?她要怎麼辦?怎麼辦?
再多聲怎麼辦都問不出一個正確答案,她頭痛欲裂。
捶捶額頭,她不曉得該怎麼對季陽開口?
“驚喜!琇玟姐回國了,可她自殺未遂,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或者“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說了許多謊,但這些謊純粹是為了你和琇玟姐好。”再不然“哈囉,琇玟姐為了想見你一面,詐死回國,你看她多愛你。”
不可能!這些話沒有一句能成立。
想到季陽,陣陣收縮的是心痛。三年謊言,一旦揭穿,會是怎生結果?
幼幼鼓吹自己勇敢,她對自己說:“你不能躲在這裡假裝事情沒發生,該面對的、該動手解決的事情那麼多,你怎有權利畏縮?”
可是,她的肩膀瘦弱,挺不起來啊!
牙關打顫,驚惶的淚水漫淹。她情願死的人是自己,她真的情願!
“幼幼。”
季陽的聲音自外面傳來,幼幼不敢回答、不敢見他,想象他的憤怒、他的悲慟,她想拋下一切,轉身逃開。
身子縮得更緊,她往桌子裡頭更靠進去。
“幼幼?”拉開椅子,他在桌下找到幼幼,滿面懷疑。
她沉默,腦問勾勒他的憤怒。
“幼幼,你怎麼躲在這裡?”
伸手,他將她抱起,走到沙發邊,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把她圈在自己懷裡,心疼她的眼淚,也心疼自己的不捨。
不得不面對了?
幼幼苦笑,她一再提醒自己,酸澀才是生活原味,至於他帶來的甜是奢侈品,她無權放縱自己。
“我……”
“不想說就別說。”他縱容她,縱容到過分,只求她不傷心,其它的,無所謂。
能不說?不能!她記取他的寵溺,理解他的縱容即將到此截止。
“琇玟姐不在美國,她住在臺中……”
在季陽懷裡,幼幼對他的心臟說話,這個開頭話題不高明,可她想不出其它說法。
她的話震驚了季陽。
怎麼會?是她信誓旦旦告訴他,琇玟去了美國叔叔家,還有那麼多封信為證……
信?那些寄自臺中的信?等等……
“那些信是琇玟寄自臺中?”
“不,那些信是我代筆,每一封、每一封。”頭更低,她無地自容。
“那些信的確從臺中寄過來,我看過郵戳,你並沒有去……我懂了,月底那兩天,你說去見你母親,其實是騙我的?”
“是的,那兩天,我人在臺中,只在等車空檔,去偷看我母親。”她實說,不再隱瞞。
幼幼竟然騙他!一個又一個謊言,重重的,在季陽的腦間猛敲。
他痛恨被欺騙,認為欺騙是種嚴重的人格侮辱,這是他從小到大的性格盲點,沒想到,他以為被自己成功掌握的幼幼,居然事事騙他!
認真清算,從她走到他身邊開始,她住進牧場、她要求他對琇玟忠誠、情書……她這個人真實的部分有多少?
拳頭緊握,牙關緊咬,他面目猙獰。
“她為什麼在臺中?”為怕自己衝動,推開幼幼,離她三步,他冷聲問。
輕輕一推,她受傷了,傷在心底,傷在她不能替自己申冤。
“她被我父親欺負,精神狀況不穩定,蘇媽媽送她去療養院休養。”幼幼回答,雙肩垮下。她慚愧,對於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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