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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父嘖嘖兩聲,「阿蝶,怎麼對朋友酸味這麼重啊,今早的餃子你就別蘸醋了。」
說著還故意把醋碟用筷子拉得離她遠點。
祝春好哼哼著將醋碟扒拉回來,「我承認跟周熾吵架了,普通朋友總可以吵架吧?」
見她終於承認,祝母抱著胳膊笑眯眯問:「因為什麼吵架了?吵了多久了?」
「太久了,忘了。」祝春好面不改色吃得飛快,「他打小就那麼討厭,吵架肯定不是我的錯。」
「這時候又說人家討厭了,看來你倆還真吵架了啊?稀奇。」
祝父調侃了句,不過他是鐵站自家閨女邊兒的,沒了昨天還誇周熾年少有為的樣子,立刻改了口:
「也正常。其實我老早就覺得那臭小子不讓人省心,好好的家業不繼承,非跑去娛樂圈玩票,瞧那會兒把老周氣的。長得花裡胡哨一副拽樣兒,看著就不是個能退步的性子。以前那是咱阿蝶脾氣好,讓著他,但憑啥咱阿蝶就得讓著他?咱家阿蝶乖巧懂事還為國爭光,不知比他強多少,我看肯定是他的錯……」
祝春好連連點頭。
祝母卻瞪了他一眼,「行了,你就別拱火了。你閨女什麼樣你還不知道嗎?就她嬌裡嬌氣的,說她一句能哭老半天,還讓人家周熾?那不是周熾一直哄著她嗎?」
祝春好不服氣,她哭是因為她是那種一吵架激動就忍不住流淚的淚失禁體質,可那又不是她自己願意的,她也很煩的好嘛。
想反駁卻無從反駁,她只能氣呼呼地指著客廳電視方向問:「這怎麼還迴圈播放他這歌啊!就這麼好聽?」
祝父剛被祝母瞪啞火,又力挺閨女:「阿蝶不喜歡就關了,我也不愛看這臭小子。」
「好!」祝春好一口一個餃子,沒兩下就吃完了,站起身便想去客廳關電視。
然而門鈴響了起來。
祝父伸長脖子看向門口:「阿蝶,應該是你周叔周姨來了,來得還挺早。你先去開門,電視留一下,我倒要問問老周他兒子上春晚這事怎麼還藏著掖著不說。」
「好。」
祝春好瞥了電視上的男人一眼,腹誹:就再留你招搖幾分鐘。
而後她隨手撈了件薄棉服套在毛絨家居睡衣外面,順眼瞥到了立於牆角的鎏金落地鍾——
7:30。
正好是周熾所說的十二小時截止時間。
這個意識在祝春好腦海里快速劃過,她沒細想,徑直走到門口開門,也沒有看到門鈴的可視螢幕上,只露出一邊寬闊的肩膀。
她小臉掛上清甜的笑容,拜年的話也到了嘴邊,直接拉開了門。
「新年快樂!周叔叔,周……」
然而一開門,祝春好就意識到了眼前的人不對。
此時新年問候已經說完了,「叔叔」也順嘴叫完了。
但眼前卻不是她想像中的周父周母。
前一秒在電視裡唱歌的男人,這一秒活生生地站在門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那顆蟄伏著,偽裝著,時限為十二小時的地雷,準時在她眼前爆炸。
「周…周熾?!」
周熾極短地怔了一瞬,含情眼微挑,有些溫吞地重複她剛剛順嘴叫出來的稱呼:「叔叔?」
他忽然勾了下唇,不急不慢地從大衣內側掏出一枚厚厚的紅包,輕飄飄塞到她僵硬的手中。
「看來這紅包準備的不虧,過年還升了個輩分。」
祝春好呆住了。
不僅因為周熾不合理的出現,更因為他這彷彿從未與她交往過以及分手的詭異態度。
讓她此刻十分疑惑現在到底是他倆誰沒睡醒?
而周熾宛如真的失去了中間那四年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