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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微微點了一下頭嗎,評價道:“薇,你的心穩了,這更難得。”他記得她還是個醫學生的時候,第一次做狗的解剖實驗,她鎮定地做完,完成度和時間都是小組第一,但是轉身就跑出去哭得稀里嘩啦,一直哭了一個小時不喘氣,最後把大學心理健康中心的醫生都給驚動了。
到了後來做人體解剖實驗,幾乎每個與她同班的學生都會緊張地盯著她,生怕她又哭了。
當時奧根斯特覺得這個學生很有意思。
聽到她的夢想是做心外科的醫師,他的第一反應是她不適合,但是後來又覺得她很適合。
外科醫生必須能冷靜地處理任何突發狀況,如果解剖一隻狗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沒有哪個病人會信任這樣的醫師。
不過,心外科是個特別需要理想和熱情的科室。它與最重要的器官心臟打交道,它的前方是一片灰暗,撥開才能見光明,白薇的柔軟感性、尊重生命會幫助她成為一名好醫師。
奧根斯特相信,在沒有止境的手術、死亡、手術、死亡中,她的心會被漸漸磨硬,或許有一天她也會變得冷血又無情。
好在現在看來,她在霍普金斯的培訓進展很不錯。
奧根斯特對自己的愛徒表示滿意:“你的狀態不錯。”
白薇的目光轉向還在講臺中央做報告的羅傑斯,笑了笑:“因為,他說如果我還沒有準備好迎接殘酷,乾脆再回明尼蘇達醫學院進修好了。”
“噢,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小夥子,”奧根斯特調侃,“不過薇,如果你被霍普金斯退回來了,我絕對會囑咐明尼蘇達不要接收你。”
學術會議結束後有個自助式的晚宴,白天的交流會在校園裡舉行,晚宴則在明尼阿波里斯市內酒店。白薇陪著奧根斯特教授一起,倒也認識了不少美國醫學界的權威,本次學術會議最出風頭的當然是羅傑斯的低溫迴圈手術。這個去年還因為往自己心臟裡插導管而淪為笑柄的年輕主治,今年因為這起成功的手術,毫無疑問成為醫學界的一顆閃閃發光的新星。
而白薇作為羅傑斯的手術第一助手,也受到了不少醫師的關注。
年輕,來自中國,漂亮,女人,就算她想要低調,這些特殊屬性也不會容許她低調。比起嚴肅的學術交流會,晚宴則是給醫師們互相交際認識的場所,氣氛輕鬆愉悅,可以談最近的醫學進展,也可以談肥皂劇談孩子,或者談論政治批評總統,什麼都行,大家都很隨便。
比起眾星捧月的羅傑斯,白薇所受的關注就不算什麼了。雖然30年代的美國,外科女醫生少,但是並不代表沒有。不一會的功夫,她已經看到兩個烈焰紅唇的美女往羅傑斯的口袋裡塞餐巾了,不用說,餐巾上一定是她們的號碼。
不過她的老師說得不錯,羅傑斯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他居然在吃完一塊小牛排後,從兜裡掏出美女醫師給的餐巾紙,毫不猶豫地往嘴巴上一抹,擦乾淨油膩,然後把紙巾一卷,扔掉。
白薇忍不住要笑。
察覺到她的目光,羅傑斯轉身,朝她聳聳肩,表情無奈又無辜的樣子。似乎在說他壓根沒招惹這些女人,誰知道她們為什麼這麼主動熱情。
奧根斯特注意到白薇的心不在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正和她對視的羅傑斯,不由得呵呵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你陪伴,年輕人還是和年輕人在一起更好。”
面對老師別有深意的笑容,白薇總覺得他很可能誤會了什麼,但是又無從解釋,只好順著他的意思去找羅傑斯。
她剛剛走近,羅傑斯衝頭就是一句:“走不走?”嗓音壓低,好像還很興奮的樣子:“比起交流會,這種晚宴真是無聊透了!”
“走吧。”他攥住她的手腕,悄悄走到角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