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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方便帶太多人去,盛斌最多能夠安排到一輛車,這之後他們只能靠自己。
好在大使館這邊
很配合,安排了最快的飛機去朗多尼亞,表示下了飛機之後會有人給他們送車和一些必需品,救援隊的地理坐標這邊已經得到了,按照路程計算,盛斌他們下了飛機之後再開兩個多小時的車就可以找到。
而蘇式的沉默也一直持續到了兩個人開車往搜救隊那邊走。
&ldo;你還記得,之前你說,我注意到你是因為蘇業,而不是你這個人,哪怕換了一個,我也會因為蘇業的關係而這麼糾纏下去。&rdo;
這個話題起始的有些突然,盛斌只是斂了下視線,沒有搭腔。
蘇式也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應不應聲:&ldo;其實,你說的還不夠準確。我當時看見你一天到晚跟他同進同出,明知道蘇業是個直的都不放棄,我何止是介意,我根本是礙眼。&rdo;那是一種,蘇式很想壓抑的情緒:&ldo;我跟蘇業之間,這麼多年下來,總是在往兩個極端發展。小的時候,是他去討好父母,蘇家人優良基因公認只長在了他身上,就算明知道我稍微收收心他的日子就可以好過不少,我也不太樂意。既然他喜歡做比較聽話的那個,就隨他便好了……&rdo;他不是不知道蘇業也有壓力,但對於那時候的蘇式來說,這些就是蘇業願意去&ldo;聽話&rdo;的代價。
得到關注,總是要付出點什麼,蘇式不在乎,所以他也不願意來受這份罪。
這種想法一直持續到他們父母的過世:&ldo;後來我爸媽出了意外,蘇業那時候的樣子你也見著了……當時他在醫院,眼睛發紅跟瞪著仇人一樣的扯著問我,為什麼到了爸媽出事的時候,我都不肯認清楚事實,其實一直以來,最想得到關注的那個人是我。&rdo;
蘇式笑了一下:&ldo;我當時被他問傻了。&rdo;
那種感情太複雜,根本說不清楚,蘇式後悔,慌得不知所以,但是很奇怪,那時候,蘇式一滴眼淚都沒掉過。
&ldo;後來蘇業開始不著家,成夜成夜的在外面找麻煩,我看著,卻不知道能做什麼。&rdo;幸虧,那時候有盛斌。蘇式說到這裡,突然轉頭看了盛斌一眼:&ldo;那時候你跟著蘇業到處收拾爛攤子,你們酒吧打架那次,我到的時候,你已經打的幾乎失去理智了你知道麼?&rdo;那時候的盛斌有多狼狽,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盛斌沒說話,視線依然放在前面。
&ldo;我當時就想……蘇業這麼多年壓抑了那麼多,放棄了那麼多,終究還是有所回報的。我這個蘇家人都流不出的眼淚,做不到的事,你竟然都替他做了……&rdo;
當時的盛斌一身血,狼狽的站在人群之中,嘶吼的問誰還要上。
真的是一遍遍的吼。
吼到最後蘇業捂著臉抱頭痛哭。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蘇業開始慢慢走出來,不再沉溺在那份悲慟之中,想清楚了自己想幹什麼,不想幹什麼。
他要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不再為了任何人壓抑自己。
所以,就像是彼此切換了模式,蘇式走到了人前,開始承擔起他應該承擔的東西,這幾年,蘇式一直承擔著蘇業後盾這樣的角色,放棄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活哲學,完全以另外一個狀態往下走。
但是,這不等於蘇式真的心甘情願。
很多時候,情緒就是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東西,如同沙塔,乍一看不覺得多龐大,卻由太多太多的沙粒疊加在一起,最後因為一個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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