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約定(第2/2 頁)

未造成任何傷害。

時運回頭看去。

坑內煙塵散盡，琦窩座站立在坑中，依舊保持著揮拳的姿勢。

身上已經慘不忍睹，雙臂消失不見慘白的骨頭從中刺出，肚子上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內臟已經不見蹤影。

渾身的面板盡數消失，肌肉組織顯露出來，沒有面板的面孔猙獰地看向時運。

琦窩座張開只剩下牙齒的嘴，聲帶遭到破壞，發出嘶啞的聲音：

“不準走！繼續和我打！”

時運心中微微觸動，被琦窩座頑強的戰鬥信念所感動。

他走上前去，對著琦窩座伸出了右手發出了邀請：

“加入鬼殺隊吧，琦窩座。”

“在無慘的手下只會埋沒你的才能，我會製造出能把鬼恢復成人類的藥劑。”

“加入鬼殺隊吧，那裡才是你的舞臺！”

琦窩座：？？

他在說什麼？他在邀請身為鬼的自己加入鬼殺隊？他腦子沒毛病吧？他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在說什麼鬼話，快點和我打！”

“該死，為什麼恢復的這麼慢。”

往常幾秒鐘就能恢復的傷勢，現在卻彷彿被一種奇特的力量阻止著細胞的再生。

“戀雪。”

“什麼？”

“看看你的雙手，你用血玷汙了師傅交給你的素流拳法。”

“嗷，抱歉，你的手還沒長出來。”

時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琦窩座呆愣在原地，時運的話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重複迴盪。

“戀雪…慶藏師傅…”

琦窩座不斷低聲重複著這兩個名字，大顆大顆眼淚從眼眶中溢位。

“奇怪，我為什麼會流淚。他們是誰，為什麼我的心底會湧現出悲傷。”

“狛治先生。”

女孩拉著少年的手害羞的低下了頭，紅撲撲的俏臉在月光下顯得分外可愛。

女孩鼓足勇氣，抬起姣好的額頭，水汪汪的眼睛中倒映著少年的面孔。

“可以和我結為夫妻嗎？”

女孩緊張的看著少年，牙齒輕輕咬著沒有血色的嘴唇。

少年有些意外，大腦經過短暫的停滯後，他反握住女孩的雙手十指緊扣，在女孩期待的眼神中緩緩開口：

“是，我會變得比任何人都強，用我的一生來保護你。”

頭頂的煙花在這一刻紛紛綻放，在漆黑的天空中釋放剎那的芳華。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

“約定一樣都沒有完成！對不起！原諒我！戀雪！”

琦窩座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聲嘶力竭。

他全部都想起來了，想起那早已遺忘了的，什麼都沒能兌現且充斥著妄言的人類時期的記憶。

想起了那個沒能遵守對父親和愛人的承諾，還用沾滿鮮血的手玷汙了師傅最重要的，用於守護而非殺戮的素流拳法的自己。

琦窩座心灰意冷，眼下斯人已逝，煙花易冷，朝華瞬凋。

自己的雙手也在成為鬼後的時間裡沾染了無數的罪孽，如今已經沒有臉面繼續苟活下去。

“戀雪，慶藏師傅，父親，對不起。”

破壞殺·腳式·冠先割

琦窩座抬起右腳朝自己的腦袋狠狠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