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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回身一看,原來是花間甲屋裡的小廝。小廝瞪他一眼:“我家公子這幾日溫書至天明,你這沒眼力見兒的小奴才,怎的沒規矩跟這兒亂吼亂叫?”
小童便有些惱了,只管斜他一眼:“便是你公子溫書睡得遲,好叫旁人伺候不成?又不是皇天老子,都是舉子罷了。”就又上下打量一眼那個小廝,噗哧一聲笑了,“我還道是花公子親自來呢,原也不過是個奴才。你既是奴才,又何必給我臉色?端的好沒道理!”
那小廝一時語塞,卻又覺得氣不過,這就上前揪了小童的領子作勢要打。這小童亦不是吃素的,頓時抱了他腿扭在地上,撒潑耍混似的哭叫起來,口裡只管嚷嚷:“來人啊,打人吶——惡僕仗勢欺人吶——沒天理啊——”
廊上這就一陣腳步聲,不少人探出頭來看。那小廝何曾見過這樣兒潑皮無賴的主兒,正臊得脖子都紅了,就聽身後門吱呀一聲開了,花間甲探出頭來說了一句:“你們這是做甚麼?”
小廝看過去,便見花間甲一臉的倦怠,眼睛裡帶著絲血絲,心裡不由一陣慚愧。但斜眼看看那小童,卻還是死死揪了他衣領子,不由惱怒道:“公子,原不是我要吵鬧,只是這狗奴才他——”
小童哼了一聲,一腳踢在他腿上:“便真是狗,也有個名字。卻不像你,自個兒是狗了,還仗勢欺人哩!”就又轉頭看著花間甲,“花公子,我原是敬重你的,我家公子亦是敬重你。可你怎麼將這樣的惡僕留在身邊,簡直——”
那小廝一見他還不住口,竟然還跟自個兒公子胡言亂語起來,不由急了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他腰上。小童立時彎下腰去,捂了側腰便哭鬧起來,頓時一個廊上吵吵嚷嚷聒噪得緊。
花間甲皺眉無奈一擺手:“你們都不小了,怎的還和三歲兒童似的…”就又回頭,卻看見杜彥莘過來了,便請他將兩人分開。又不放心,叫請大夫來看看。
杜彥莘吩咐自己下人去了,便隨著花間甲進了屋子:“怎麼好惹上那小無賴?”
“無賴?”花間甲一愣,隨即笑了,“不過是個小童,難免不懂規矩。”
杜彥莘嘆口氣:“我說的是那小童的主子!”
花間甲一愣:“你說…欒哥兒?”
“欒哥兒欒哥兒…你倒是叫的親熱…”杜彥莘哼了一聲。
花間甲便又笑了,兩隻眼睛微微一眯:“他便是那樣兒人,你能怎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雖是看來不正經,腹中卻也並非空空啊。”
“你倒又曉得了。”杜彥莘擺擺手,“那小無賴還與我打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打賭?”花間甲揉揉眼睛,有些疑惑。
杜彥莘啊了一聲,自悔失言。
花間甲只管笑呵呵望著他,杜彥莘無奈,只得道:“原也…沒甚麼打緊的…就是隨便說說罷了。”
“隨便說說?那是說了甚麼?”花間甲還是笑著,卻冷了臉。
杜彥莘心裡咯噔一下:“方瑞,你是疑心我?”
“我卻不曾疑心你,反是你疑心我呢…”花間甲眯眼打量他,“彥莘…你我可是多年好友,莫非,和我還有甚麼不能說的?”
杜彥莘這就騎虎難下,只得小聲道:“那,我可說了,你別告訴別人。”
花間甲卻臉色一沉:“杜公子,你既這麼說,那你就請先出去吧。”說著便上前推他往門邊兒趕。
杜彥莘大吃一驚,連忙拉了他手道:“這是做甚麼?方瑞,方瑞!”
花間甲冷著臉:“說便說,不說便不說。何必這般欺辱人?”
“欺辱人?”杜彥莘連連苦笑。
花間甲只管斜眼瞅他,嘴角浮出絲似笑非笑的嘲弄來:“我原是高攀了的,您是堂堂翰林公子,我不過是個州官的子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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