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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唯熳無奈,「那也總不能看著它發黴變質吧。」
許賀沉猶豫,還是沒有動手切,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麼吃也挺好。」
蛋糕被挖下一小塊,勺子卻先遞到喻唯熳嘴邊:「先給做這蛋糕的人,辛苦唯唯。」
喻唯熳遷就他,順著他伸來的手咬下,許賀沉也沒換勺子,就用她用過的勺子同樣吃了一塊。
奶油不甜不膩,剛剛好,蛋糕坯鬆軟香甜,落在嘴裡唇齒留香。
半個多小時,一人一勺,蛋糕沒有切,就這麼被兩人吃掉。
吃完蛋糕,許賀沉隨即起身,廚房內掉落在地板上的玫瑰花花瓣被許賀沉一瓣一瓣撿起來,喻唯熳恍然間憶起,上次送他玫瑰時,他也是這樣,蹲在地上仔仔細細將花瓣撿起來,一瓣都沒有落下。
喻唯熳忽地替他委屈。
散落的花瓣被許賀沉放到盒子裡,人一走近,就有濃烈玫瑰香襲來,喻唯熳沒忍住,問:「還撿它幹什麼?」
許賀沉回:「不想丟下任何一個,而且剛才答應你了,要撿。」
喻唯熳輕聲說:「也沒讓你真撿。」
許賀沉眼中帶笑:「那怎麼行,一年到頭也沒幾次收到花的時候。」
喻唯熳垂眸:「要是想,天天都能送,以後不是還有機會嘛……」
餐桌頂上的燈偏黃,給一切鍍上一層朦朧金色。
許賀沉聞聲,偏頭看她,蹲在喻唯熳身前,明朗笑意也隨之消失,是濃濃認真:「以什麼身份送我花?我可不輕易收其他女人的花。」
喻唯熳噗嗤一聲笑出來:「沉哥,你還挺有原則。」
「嗯,只對你有原則。」她笑了,許賀沉也跟著開心,但容不得她換話題,「別扯開話題,打算用什麼身份送?」
喻唯熳斂起笑容,不再笑了,這是他第三次正式跟她要一個身份呢。
他佔據主動,是想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三年前她於落日餘暉的津耀頂層單方面放棄了他,他必須要從這兒再次找回來。
喻唯熳垂了下頭,卻又在一秒後揚起,望向許賀沉的視線如同他看她一般的灼熱、明朗。
這一眼對視,是萬物復甦,一切歸於和煦春風。
一千多個日夜的重疊思念再也掩蓋不住,於滿堂寂靜中噴湧而出,抵擋不住。
但喻唯熳卻沒回答許賀沉的問題,說:「趙姝平肯認我這個小三的孩子當女兒,是因為喻乃文說,我可以讓喻家衣食無憂。」
許賀沉一時怔愣,訝然之感劈頭蓋臉朝他砸過來,他沒作聲,聽喻唯熳接著說。
喻唯熳平淡,鎮靜,像講述不屬於自己的故事,「三年前我知道趙姝平不是我親生母親之後,曾去找過喻乃文,可他說若不是逼不得已,根本不想認我。」
許賀沉聽不下去,也不忍心聽下去,制止她:「不想說,就不用告訴我這些。」
喻唯熳早已對這一切釋然,她搖頭,緩了幾秒:「可認下我,等我長大才發現,我跟你走得很近,他發現我喜歡你。」
許賀沉似乎可以猜到了,喻乃文為什麼對她與自己的相處沒有一絲抗拒,他如意算盤竟打到了自己女兒的身上。
他是想靠喻唯熳拴住許家,一切想法卑劣,骯髒,玷汙了本就善良的人,這是逼走喻唯熳的一條導火索。
「三年前,我聽到喻乃文說,想讓你跟我聯姻。」喻唯熳說:「無論你喜不喜歡我,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要讓你跟我在一起,這樣,喻家才有靠山。」
喻乃文原話是,生米煮成熟飯,先斬後奏,就算用那些不恥又下作的手段,也要將他們兩個一輩子綁在一起,反正,能有錢就行。
話實在太過噁心,喻唯熳不忍心說出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