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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只有喻唯熳一個記者,警察只在後面站了一個,那舉報人說話時一直沒有抬過頭,喻唯熳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去深入問,只能先稍作休息。
從警方那裡瞭解到的資料顯示,這個舉報人是被騙入團夥的,且一切事都瞞著家裡,但那些錯事辦了就是辦了,紙終究包不住火,人一進警局,家人緊接著就來了。
喻唯熳一瞬間被點通,再次進到審訊室採訪問他被脅迫的詳細作案經過,那舉報人一開始還是不肯交代,但喻唯熳一提到他父母,舉報人明顯慌亂。
靜默許久,喻唯熳打算放棄了,他這是哪副牌都不肯接,再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攝影機裡素材差不多夠新聞推送,喻唯熳沖身後警察點點頭,準備離開了。
身子剛站起一半,腿還沒站直,舉報人突然抬起頭:「還有人!」
喻唯熳動作停滯,沒明白他什麼意思,那舉報人又說:「還有人,你們沒抓住,還有最大的頭目,你們都沒抓住。」
「這人我偶然偷偷見過一次,沒有幾個人知道老闆的存在。」
採訪竟還挖出了真正幕後黑手,警察瞬間警覺,喻唯熳被推出審訊室,一切案件推翻,對準了舉報人口中的「老闆」。
後續偵查警方一概沒有透露,電視臺將目前可以播放的資訊推送,後續結果都要等待警方調查結果出來,才能繼續跟蹤報導。
那事不了了之,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消失在喻唯熳視野之中,但也埋下危險的種子。
那次情人節推了梁韻和的邀請,梁韻和為此氣了好久,尤其知道喻唯熳是跟許賀沉一起過的情人節,就更加氣不過。
電話打了將近一個小時,梁韻和還在說:「我要工作有工作,要長相也算有長相,要身材身材也不差,怎麼就沒人看上我追我呢?」
手機放在桌上,喻唯熳正在廚房忙碌。今天許賀沉去了臨省談合作,不能回家準備晚飯,但也在微信上告訴她要好好吃飯。
喻唯熳下班晚了些,沒什麼力氣做晚飯,從樓下便利店帶了泡麵和麵包回家,熱水燒開倒在碗裡,喻唯熳咬了口麵包,含糊不清回道:「哪裡是沒人追你?你每次認真一點,不要聊兩天就單方面刪掉人家,你這樣不單身才怪。」
梁韻和反駁:「哎呦,我們唯唯有人追就是不一樣,說話都硬氣了,是誰那天在喝了個酒跟我說許賀沉不喜歡自己的?」
舊事重提,喻唯熳覺得臉疼,麵包在嘴裡咀嚼幾下,又隨即吐出來。
嘴刁了。
被許賀沉養刁了。
手中麵包她瞬間沒了食慾,隨手放到桌上,說:「當時是真覺得不可能。」
梁韻和:「那現在又可能了?」
喻唯熳搖搖頭,覺得她有個字說錯了,於是認真糾正:「去掉可。」現在又能了。
梁韻和啪的把電話掛了。
沒幾秒,又發來簡訊:「被你氣的!我都忘了正事,過幾天陪我相親!!!」
喻唯熳覺得無語:「你相親,我跟著?」
梁韻和咆哮:「我媽逼著我去的!!你必須陪著我!!!」
喻唯熳還沒來得及回復,廚房電熱水壺咯噔咯噔燒著熱水,下一秒,屋子燈光全滅,水壺也停止運轉。
停電了。不止廚房,家裡所有的電都停了。
喻唯熳打手電筒,按了按門口開關,屋裡一片漆黑,沒反應。
她摸索著湊到電閘前,開啟電閘的蓋子,卻又想起許賀沉的叮囑。她猶豫幾分,給許賀沉發資訊:「家裡停電了,這回屋子都停了。」
許賀沉應該是在忙,還沒回復。
手上有黏糊糊的麵包醬,喻唯熳打著手電去浴室洗手,開了開水龍頭,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