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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章漸漸平緩,不再是沉痛壓抑,也不再是濃烈欣喜,而是一種疏闊的淡然之意,將前兩部分的樂章再次奏出,直面生命的苦難和珍貴,將所有的一切都變成自己的財富。
一曲終了,音樂廳中的人彷彿還沒有從最後的尾音中掙扎出來,過了一會兒,才聽見有人開始鼓掌,而掌聲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久,也越來越洪亮。
主考核當中也有兩位情不自禁地鼓了掌,等人們抒發了自己內心的讚賞,主考核才緩緩開了口。
&ldo;你知道,如果是演奏世界名曲,我們的考核只會限於技巧和情感,為什麼要自己創作一首曲子?這樣,我們會毫不留情地評價你所做的曲子。&rdo;
&ldo;我知道,但是我有一定要演奏這一首曲子的原因。&rdo;景澤十分恭敬地回答著主考核的問題。
&ldo;喔?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rdo;
&ldo;當然,這也是我想說的話。&rdo;景澤緩緩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看著音樂廳的某一個角落,他清潤的聲音在聖勃利安的薇安菲娜音樂廳響起:
&ldo;我不太會說很動聽的話,所以我儘量簡單地說明。這首歌的中文名字叫,繁花盛景,愛慕一生。&rdo;
&ldo;感情,或者說太過深刻的感情,我曾經只有一種。包含在命運裡,變成我的繭。&rdo;
&ldo;直到有一個人,讓我感受到初見的酸,求而不得的苦,以及,愛上一個人的甜。&rdo;
&ldo;終於,有了這一首,繁花盛景,愛慕一生。&rdo;
繁花盛,景愛慕,一生。
景澤的眸子微微眯起,小巧的酒窩兒盛滿了音樂廳金色的光影,而景澤就那麼站在那裡,身姿挺拔,舉止優雅,而他說:&ldo;景愛慕。&rdo;
初見時只覺得溫暖的男孩,成為了自己的戀人,而慕巖卻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詞藻都用來形容臺上的那個美好的男子。
這是慕巖永遠不能想像出來的告白,這樣的告白太過美好,幾乎是這輩子慕巖經歷過最為浪漫的事情。
有人,把對你的感情寫成樂章,把對你的感情放入曲名,哪怕時間流逝,光陰流轉,只要還有人在奏響這一段樂章,彷彿這一段景澤對慕巖的愛意就不會消失。
perpetual和forever,景澤用了兩個永恆,確實,也是永恆。
情難自禁,慕巖站起身,緩緩走向舞臺,走到景澤的身邊,輕而堅定地握住景澤的手。
&ldo;慕巖,你願意,這一生,都讓我為你寫歌嗎?&rdo;
&ldo;我願意。&rdo;
&ldo;格局太小,樂章雖然流暢但是應該是出於一時心情激盪而寫出來的,缺乏很好的潤澤和圓滑,原本的過度處能夠演繹得更加完美。&rdo;
主考核中最權威的老者毫不留情地對景澤這一次的演奏進行批判。底下坐著的大部分人都是從主考核的眼皮子底下考核過的,可想而知他一開口就能夠讓底下的人噤若寒蟬。
即便有人不大讚同主考核的話,此時也只能夾著尾巴,低著腦袋聽主考核的話。
&ldo;我覺得,景澤這一曲,真的很不錯,我剛剛還在想能不能允許我們在接下來的巡迴演唱中使用這首曲子呢。&rdo;安德烈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低聲對遊子渝說道。
事實上,旁邊的許多愛琴海古典樂團的成員也聽到了,雖然不方便動作,可是心裡都默默點頭。
內心都默默為景澤掬一把同情淚。就在氣氛緊繃到了極致,哪怕是景澤的導師都有點坐不住想要為景澤說一些什麼的時候,主考核又開了口。